韩学治语带暗示,鲁予晋忍不住开始阴谋论。
会不会是他那几个兄弟在捣鬼?
韩学治虽然一时失利,可他毕竟是吏部尚书,且在朝堂经营多年,他们岂能白白便宜了他?
话虽如此,他心里却始终有个阴影。
看韩梦舒那脸色,分明是心虚。
他真要将一个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迎进府里,让自己成为笑柄吗?
谋士张绅见鲁予晋犹疑不定,附在他耳边道:“殿下,不过一个女人罢了,大不了接进府后关在院子里,殿下要为大业着想!”
鲁予晋将思绪压下,咬了咬牙,为了大业,这点屈辱算什么。
“岳父大人说的是!本殿自是相信韩家的教养,韩小姐一向洁身自好,岂会做这种自甘下贱的丑事!”
“定是旁人见不得本殿白得了个娇妻美眷特意派人来造谣生事,岳父大人放心,本殿不会上当的!”
宋婉儿满脸诧异。
倒是没想到大皇子这般能忍,着实是令人佩服。
但,这与她的目的明显背道而驰。
不过不急…她笑了笑,他们只怕已经将秦太医忘在脑后了。
想起自己在来的路上特意买的葱油饼,不怀好意地望着韩梦舒。
呵呵,大皇子啊,这可是你自找的哦,一定要挺住哦!
鲁予晋满目寒霜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,道:“来人,将这胆敢污蔑本殿侧妃清白的狂徒拖下去,交大理寺严加审问!”
中年男人有些慌,侧头求救般看了看宋婉儿。
宋婉儿一阵气闷。
这狗东西果真就是个无胆鼠辈,烂泥扶不上墙!
眼看侍卫就要上前抓人,她眼尖瞥见秦太医已经快到韩府大门了,连忙大喊道:“秦太医来了!”
鲁予晋暗咒一声,这些蠢货!
他不过一时气愤,谁让他们真的去太医院了!
他迎了上去,“些许小事惊扰秦太医了,这里已经无事了,秦太医要不先回去?改日本殿再请你吃酒!”
秦太医冷眼斜睨了他一眼,正待嘲讽几句,韩梦舒却突然开始干呕起来。
“讳疾忌医可不是什么好习惯!”他挥开鲁予晋,往府里走去。
眼神却不动声色地从一旁吃葱油饼的宋婉儿脸上滑过。
那小子倒选了个机灵的小媳妇儿,不枉他老人家辛苦跑一趟!
韩夫人是过来人,看女儿这样儿也知道八成是有身子了,岂肯让太医近身,她挡在女儿身前,“舒儿只是近来肠胃不适,无甚大碍,不劳烦秦太医了。”
她心中暗恨自己疏忽。
求来了赐婚圣旨她太高兴了,以为自可高枕无忧;所以近来便都在准备女儿的嫁妆,竟是忽略了女儿的身子…
她挡在女儿身前,死活不肯让开。
谁知扶着韩梦舒的意梅却疑惑道:“夫人,小姐好好的,并无不适啊!”
宋婉儿笑眯了眼睛,这意梅着实不错!
“唉哟,韩小姐这样怎么这么像我嫂子怀孕的时候啊!”宋婉儿一边吃葱油饼,一边道:“我嫂子那时候也是闻不得油饼味儿,吐的那叫一个凶哦,后来给我哥生了个大胖小子呢!”
她转而对着大皇子似模似样地作了个揖,道:“恭喜大殿下,还未成婚便喜得贵子,改明儿定要请咱们喝几杯喜酒啊,咱们也算是您跟韩小姐的见证人呢,大家伙说是不是啊!”
众人也纷纷取笑起哄,个个脸上都喜气洋洋。
今儿这戏可谓是精彩纷呈,高潮迭起啊。
能看皇子的笑话,够他们吹嘘一辈子了。
而伴随着韩梦舒的干呕声,大皇子的脸色越来越扭曲。
刚刚那点忍辱负重的想法瞬间抛之脑后。
韩老贼摆明了是知道自己女儿的状况,知道嫁不出去了,便想硬塞给他!
他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