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一路上倒是都挺太平,宋玉儿也好似被吓着了一般噤若寒蝉。
宋婉儿却不太相信她会真的安分,不过,她不屑地瞥了瞥装模作样的宋玉儿,有什么招儿她接着便是。
小翠眼皮一直跳,心里暗暗后悔。
韩梦舒不怀好意,大夫人和宋玉儿不火上浇油就阿弥陀佛了;万一真有什么事儿,小姐怎么办?
早知道她就应该劝小姐别去的,如今可倒好,竟是进退两难。
“小姐…”小翠迟疑开口,“快要到韩府了,您……”
“没事儿!”宋婉儿看出她的担心,安慰地拍拍她的手,“撇开其他,好歹我也是‘准皇子妃’;再怎么样,也无人敢对我造次的!”
她故意加重了语气,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宋玉儿,她还怕她们没胆子动手呢!
果然,她的话刺激到了宋玉儿。
宋玉儿摸了摸额头上的包,“妹妹好生威风!当了准皇子妃便能六亲不认了吗?敢对自家姐妹动手,你就不怕我宣扬出去?”
“无妨,玉儿姐姐自己撞上了车辕非要赖在我身上,我也无可奈何啊!”宋婉儿耸耸肩,笑的很是无辜。
她话音刚落,马车便停了下来。
宋婉儿率先下了马车,宋玉儿满脸阴狠地看着她的背影;小贱人,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?
韩府门前早已是门庭若市,乍一看,好像韩学治在宣华帝面前的一时失利并没有影响什么;实则却好多都只送了寿礼,人并未到场。
韩学治原想借此机会与其他权贵联络感情的主意自然是打不成了。
他心里暗暗恨上了叶阁老和宋天辰,断定是他们施压,才让别人都不敢上门。
此时又恰巧看见了宋家的马车,顿时拉着自家夫人皮笑肉不笑地上前道:“听闻宋侄女身子不适,怎地不在家歇着?你父亲也真是的,一点都不知道心疼闺女!”
“见过韩尚书韩夫人!”宋婉儿福了福身,“我身子已经大好了!”
“父亲公务繁忙,不像韩尚书赋闲在家,能亲自出来迎客;些许小事父亲实在分不出什么心神,便吩咐我上门恭贺,还请两位勿怪!”
她偏头示意小翠上前将贺礼给韩夫人,“祝韩夫人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!”
虽是恭贺之语,语气却又有些意味深长。
韩学治沉了脸,这是在诅咒他韩家无明日吗?
可他又不能跟一个小辈儿较真,只能咬牙夸奖,“宋侄女当了皇子妃,倒是愈发牙尖嘴利了!”
“比不得尚书大人能说会道!”宋婉儿笑的轻柔,“不过,韩大人说错了;我与三殿下虽已赐婚,却尚未婚娶,实在不能称作皇子妃。”
“韩大人果然还需谨言慎行啊,否则下回再惹怒了陛下,恐怕就不只是如此了!”
看来韩学治也是气急了,这叫什么?无能狂怒?
她扫了扫来来往往的宾客,皆是些无甚实权的人家,这算是一个信号吗?
她竟不知道此次失利,对韩家的影响会这么大…
韩学治堂堂吏部尚书,夫人办寿竟无人敢来?是谁从中作梗?
父亲?阿泽还是叶阁老?
韩学治却好像抓住什么把柄似地眼睛一亮,呵斥道:“你一个无任何品阶的女子,竟敢大庭广众之下非议陛下,谁给你的胆子?”
“韩大人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您身为长辈,如此为难于我,就不怕世人耻笑吗?”
宋婉儿吸了吸鼻子,“我知道韩大人因为韩小姐之事迁怒于我,可我却实在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!”
“韩小姐故意制造混乱害我,我没有追究,甚至连一句重话也未曾说过;她送了帖子要求我上门恭贺韩夫人寿辰,我也来了,韩大人还想要我怎么样呢?”
宋婉儿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眼角,哭的很是伤心。
人来人往的大门前,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