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予泽出京,牵动了两个女人的心神。
两人都有些惴惴不安,但面上却又都丝毫不显。
到了给宋婉儿解蛊的这日,许久未露面的小巫师面色很是复杂。
她日夜在房内占卜,终于有所收获。
却也因为窥探天机,伤了六腑;不过,她不悔。
能为南疆觅得一线生机,别说只是伤了六腑,便是折寿十年她也甘愿。
解蛊要用她的心头血将蛊王唤醒,她本想以此为由让宋婉儿答应她的条件。
可想到祖师奶奶说的待人以诚救人为先,她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来京城也有些日子了,宋家是什么样的人家,她也有所了解,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吧?
转念一想,她又有些泄气。
若宋家不愿意帮忙,她又能如何呢?
她脸色变来变去,纠结全都写在脸上。
宋婉儿看的好笑,却只作不知,躺在床上等着她动作。
不管怎么说,还是救人要紧,将心里的那些杂念全都摒弃;巫师往自己心口划了一刀,将血拿碗接住。
然后将沉睡中的蛊王丢进去,等它有了动静又在宋婉儿的手腕划了一刀,将之搭在碗上。
蛊王翅膀嗡嗡作响,嘴里发出一种尖锐的鸣叫。
宋婉儿体内的蛊虫立时有了回应,胸口剧烈的疼痛让宋婉儿差点尖叫出声。
时间好像变的特别漫长,宋婉儿额角青筋爆起;等蛊虫彻底脱离,她浑身都已经汗湿了,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。
千里之外,一个男人蓦地捂着心口,‘噗’一声喷出一大口血。
坐在上首的男子冷声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蛊虫解了…”男人跪在地上,“请主子责罚!”
“没用的废物!”男子一甩衣袖,带起的劲气将男人甩在半空,而后又狠狠掷在地上,“你不是说此蛊除了晏婆无人可解吗?”
“属下定会查清楚的,请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!”男人不敢有丝毫挣扎,立马爬起身匍匐在地上。
“去吧,查不明白就不要回来了!”
男子喃喃低语,“又被你躲过去了,你运气还真不错!”
他抬头看着晴空万里的天,嗤笑道:“连老天都站在你那边吗?可我最喜欢反天了!你可要好好保重,期待我们的下次交手!”
那头将蛊虫吃了的蛊王又重新陷入了沉睡,已经给自己包扎好的巫师宝贝地将它捏起来冲洗干净,放进小盒子里贴身收好。
“接下来你再好好养养,多吃点补血的东西就行了!”小巫师一边给宋婉儿包扎一边迟疑道:“我有事求你,你可以答应吗?”
宋婉儿虚弱的笑了笑,“你肯耗费心血为我解蛊,我本就欠了你;更何况你还没有以此为由要胁我,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?”
小巫师一脸惊喜,可想到自己所求,她随即又耷拉下眉眼,咬了咬唇道:“你都不问我所求为何吗?万一会叫你为难呢?”
她这么好,她会愧疚的呀!
自己只是救了她一人的命,可却想要她拯救全南疆人的命运…
她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,但她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……
“傻丫头!”冒着傻气的真诚,总会叫人心软又心疼。
这也就是遇上她,若是遇上旁人,怕是连骨头渣子都要被人吃干抹净了。
宋婉儿笑道:“那也要我能做到呀,若是做不到我自会拒绝…”
小巫师忙道:“你可以做到的,你未来可是会成为一国之…”
天空适时划过一道闪电,惊起一声响雷,小巫师吓了一跳。
这是老天在警告她吗?她顿时不敢再说了,只可怜巴巴地道:“你放心吧,你肯定能做到的,就是不那么容易…”
宋婉儿心头暗忖,一国之…母吗?
她记得前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