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,他早晚要知道的,我也没想一直瞒他!”
之前不说,只是没想好要怎么说,也冀望花姐姐能快些找到解药。
可以她现在的状况,怕是……
还是早些与他说清楚的好,不管是什么结果她都认。
能重来一遭,已是她最大的幸运,她如今唯一忧心的就是还未找到幕后之人…
“姐姐,您醒了吗?”
宋菱儿轻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宋婉儿忙让小翠去开门。
“更深露重的,你身子才刚好,怎地不好好歇息?”
宋菱儿解了披风,搓了搓手,觉得暖了之后才握上姐姐的手。
“我身子已经无碍了,倒是姐姐…明明知道自己中了秘药,为何还要劳心费神?您这不是在挖我们的心吗?”
宋菱儿轻声啜泣,心疼的不行。
什么事情会比自个儿的身子还重要,那些阴谋诡计又不是只针对姐姐一人,为何非要姐姐操劳?
宋家那么多人,为何就非要逮着姐姐使唤?
宋婉儿觉得有些头大。
小翠才刚刚哭完,妹妹又开始了,难怪说女人是水做的!
“别哭了,我再也不敢了,好不好?”
耳边听着姐姐的轻声细哄,宋菱儿只觉得委屈地不行。
但又不想姐姐担心,打了几个哭嗝之后,乖乖擦掉眼泪。
“姐姐这回晕过去,倒是让我有了些意外收获。”
宋菱儿道:“我发觉近来二夫人非常频繁地从东角门出入,若不是那日无意间撞见,恐怕就要被她瞒天过海了。”
二夫人从前可鲜少外出,为了表现出贤良淑德的一面;嫁进宋家这几年虽私底下小动作不断,可大面儿上从来没出过错。
近来却如此反常,不说可疑,总归是有不寻常之处的。
怕打草惊蛇,她并未派人去细查;加之姐姐的身子也令她担心万分,她也实在分不出心思去想其他。
“二夫人?”宋婉儿若有所思。
他们父女三人向来视二夫人为无物,二夫人虽平日对他们鼻子不是鼻子,却从未真正对他们做过什么,可她当真不恨吗?
因着他们父女的态度,她明里暗里被人笑话,走到哪里都名不正言不顺;分明她也算明媒正娶,她便真的甘心?
做为一个妇人,给人家当填房本就落了下乘,更何况还从未被夫君承认,心里扭曲也实属平常,那…会是她吗?
“杀死小菊的凶手也是个女人,只是她太过警醒,暗卫不敢跟的太近,她最后消失的地方也是二夫人的院子附近…”
“照理说,二夫人不会武,不应该会如此警觉才对…”宋婉儿费解,“若不是二夫人,那便是二夫人院儿里藏了一个高手?”
“不着急,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!”宋菱儿见她又不自觉捂着胸口,赶忙道:“夜已深,姐姐先歇着吧,我也困倦地很,先回房睡了!”
宋婉儿点头,“去吧!”
她也躺在床上闭上眼睛,心思却已然飘远。
她的症状一次比一次严重,若哪天真的一睡不醒该如何是好?
看来这几日要先将事情都跟父亲、哥哥交待清楚,为…以后做好准备。
她不惧死亡。
于她来说,这一世已经是捡来的。
她只担心关心她的人承受不住,只担心自己又要辜负三皇子一次……
痛不欲生的永远都是被留下的人,她满心愧疚却又无计可施。
宋婉儿渐渐睡了过去,可眉头却始终紧皱。
第二日,三皇子再度来访,这次他终于被允许入内。
好半晌,相顾无言的两人异口同声道:“你……”“我……”
如此默契的样子,令宋天辰看的无比糟心;可女儿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,他也不忍再说什么,只是默默地出了房间。
宋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