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华帝揉了揉额角,堂堂太傅又哭又闹想要逼婚,逼的还是他儿子。
堂堂皇子跟个市井无赖般撒科打诨,毫无体面;偏偏那臭小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,真是气死人!
要是那臭小子认便罢了,太傅之女纳做侧妃还是使得的。
可他偏偏抵死不认,他这个当人父皇的总不能为了外人逼迫自己儿子!
老四才刚出事,老三又被人抓了小辫子,其他几个恐怕也干净不到哪里去,真是令人气闷。
听见脚步声,宣华帝问道:“都走了?”
福公公躬着身,“回陛下,只有三殿下和丞相大人走了,其他人还守在殿外呢!”
宣华帝闻言有几分恼怒,这是非要治老三的罪了?别说老三没做过,便是做过也由不得这些人来又逼又罚!
“将他们都轰走,一点小事就抓着不依不饶;若对待公务有此决心,我大盛朝何愁不繁荣昌盛!”
“是!奴才这便让几位大人出宫!”
三殿下果然深得圣心,淫乱虽不算大罪,但要是别的皇子,可没那么容易过关。
“等等!”宣华帝想了想又道:“他们爱等就等吧,朕去御花园走走,你去守着他们;哪儿都不许他们去,除了出宫!”
宫里闹的不可开交,宋府也不遑多让。
宋婉儿得到父亲肯定的回答,放心地回了院子,才刚坐下,宋月儿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。
“妹妹,你这回一定要帮我!”
宋婉儿挑眉,“月儿姐姐这是怎么了?什么天大的事让你如此不顾身姿仪态?姐姐不是教训我身为宋家之女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吗?”
“你怎地如此迂腐不堪?不知道事急从权吗?”陈依宁都进宫了,她哪里还坐的住!
不光是陈家被人指指点点,就是她出门也要被人说不知廉耻。
她娘这几日逮着她念叨,她都快憋屈死了!明明她什么都没做,偏偏就是说不清!
要真做了什么,她早就禀明了父亲,令二叔做主了,还用得着被拘在家里?
好不容易她娘去见铺子掌柜,她尚未来得及喘口气便听说陈依宁入了宫,她绝不能让她抢了先!
“你近日都没出门吗?咱们宋家都快被那些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!”
“女子当贞雅娴静,哪能时时往外跑,这还是月儿姐姐与我说的呢!”
那不是为了找借口训斥你吗?!这你也信?!宋月儿窒了窒,复又道:“哎呀,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!”
“我不过去了趟清远寺,便被人污蔑与三皇子有染,陈依宁已经进宫了,若她为正我为侧,那咱们宋家的脸往哪儿搁?”
“你与三皇子素有来往,你去与他说千万不能答应陈依宁的要求,正妃只能我来当!”
“晚上你再求求二叔,二叔若是肯进宫为我求情,陛下定会答应的!”
到时候她便是御赐的三皇子妃,她倒要看看那些人还有什么可说的。
“凭什么?”宋婉儿扯了扯嘴角,“我凭什么为你说情?你又凭的什么嫁入皇子府?凭那些流言蜚语?事实究竟如何,你心知肚明!”
宋月儿心虚,“我不明白!我是宋家嫡女,凭什么嫁不得?我知道了,你就是见不得我好!你怎么这么恶毒呢?”
“不错!你整天对我冷嘲热讽,我凭什么要为你去求人?月儿姐姐,人贵有自知,没有金刚钻,就不要去揽瓷器活,否则也是徒添笑话!”
“宋婉儿,我再怎么着也是你的姐姐!你以为把我说的这么不堪,你的脸上就有光吗?”
“我只是让你认清事实,不用太感激我,毕竟我也姓宋!”
宋月儿再也忍不住,举起手就挥了过去。
宋婉儿抓住她的手,“我劝月儿姐姐免抬尊手,我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人!”
她将宋月儿甩了出去,“送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