覆盖在身躯上的宽翅。
被翅膀遮盖住的身躯露出的刹那，一切疑惑都有了解答。
霜鸟的心口处，赫然是一个碗口大的血洞，血洞形状并不规则，不是武器所伤，倒像是被人用手生生掏入其中。
而那血洞内，所有的血肉都被搅成一团，显然是被人掏着肉翻找过什么。
风然然探头在血洞内细细搜寻了一番，除了几乎被抓烂的肉块，什么也没有。
妖兽虽未修成人身，但它们，也是有妖丹的。
与已经修成人身的妖修不同，它们的妖丹，并不在小腹丹田处，而是在心口。
现在，这头霜鸟的妖丹，已然不见了。
蒋褚严果然
是个疯子！
他知道在这样三面夹击的情况下，逃脱的可能性极低，竟然选择冒险，连妖兽的内丹都吞服了！
确认蒋褚严的确是吞了霜鸟的内丹后，风然然又仔细看了看那血肉模糊的伤口。
这一看之下，她又发现了令她毛骨悚然的事情。
这血洞掏得很深，霜鸟不止丢了内丹，就连内丹周围的血肉，也有大块的缺损痕迹。
恍惚间，她想起在司徒瑛记忆之中，曾经看到过的景象。
百余年前，庞陵对于手下办事不利的妖修，惩罚方式便是捆缚起来，令其余手下分吃他们的妖丹与血肉，用以增进修为。
蒋褚严吞食霜鸟的血肉，莫非也是为此…
他刚才冲出去的速度如此之快，又与吞食了霜鸟的内丹与血肉，有没有关系呢？
思及此，风然然心中再度担忧起来。
她起身，朝着几人方才互相追逐的位置望了一眼，铺着整洁石板的小路蜿蜒向下，上头早已经没有了沈清霁等人的人影。
她又仰头望向天边，小黑身形太大，漆黑的鳞甲在云层间时不时反射处一点精光，很容易便能叫人瞧见。
宽袖一扬，风然然唤出了一头赤虎妖。
赤虎妖一出来，便乖顺地弯下前蹄，她猛地一跃，攀上了它的背。
沈清霁等人边打边追，速度其实不快，她去查探霜鸟尸身的这一段时间里，他们行出不过数十米远。
赤虎妖顺着那条小路往下，转过两道弯后，已经隐约能
听得见刀剑碰撞的打斗声。
他们就在前头不远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