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扶摇山越来越近，风然然也嗅到了萦绕在空气之中的血腥气。
扶摇山上，究竟发生了什么？
两人速度极快，不消片刻就已经抵达了扶摇山脚下。
站在山脚处，能瞧见刻着“扶摇”两个字的牌匾，山门那两根高耸的石柱此刻已经拦腰折断，而那块原本高悬在石柱上方的牌匾，自然也落到了地上。
牌匾中间有一道深深的裂缝，瞧着像是有很多人从上面踩踏过去造成的。
而扶摇派的护山阵法，早已经残破不堪，整座扶摇山，就像一块被架上了火堆炙烤的肥羊，任谁都能随意采撷。
黑云压顶，视线受阻，站在山门外，最多只能瞧见眼前这一小块地方，再往上的山峰，大半隐藏在浓云之中，叫人完全看不清楚。
两人没有在山门前过多停留，径直上了山。
大批的妖修果然已经攻上了山，上山的路上，偶尔能瞧见几具横倒在地面上的尸体，或是扶摇派弟子的，或是妖修的。
但是这条山路，俨然不是争斗的主要地。
往山上走的每一步，都能听见上头越来越大的打斗声。
更多的人，还是在山顶上。
沈清霁从两具扶摇派弟子的身上，扒下了两件外衫，将其中沾染血迹较少的一件，递给了风然然。
他们不方便直接露面，换上扶摇派弟子的衣裳，多多少少可以遮掩身份。
做好了一切准备后，两人径直奔向山顶。
及至到了山顶，果然瞧见无数
缠斗在黑雾缭绕之中的人影。
人影有黑有白，白色的是扶摇派中人，黑色的，则是数不胜数的妖修。
沈清霁不知从哪捡了一把剑，冲入人群之前，他回头叮嘱了一句：“小师妹，你先找个地方躲一下！”
风然然应了声“好”后，他才一头扎进了人堆。
即使不用瘴气，他的剑法依旧出众。
他冲进几个正被一群妖修包围的小弟子中间，雪亮的剑光闪过，那群妖修轰然倒地。
那几个小弟子都受了伤，血迹染红了身上月白色的衣袍。
来不及给他们包扎伤口，沈清霁只叮嘱了一句，要他们速速撤下去寻医修，便又赶往下一处了。
风然然看着那几名刚刚被他救下的小弟子安然撤离后，才在附近寻了一棵极高的树攀爬上去。
她的妖兽是不能就这样放出来的，只能先在树上守着。
树上视野开阔些，能将下方的情形看得更加清楚。
她仔细观察着战局，碰上被妖修绊住无法逃脱的弟子，便趁着黑雾的遮掩，悄悄放出化成了光点的妖兽，暂时将妖修拖住。
每每在她的妖兽压制住妖修的时候，沈清霁便会飞速赶来，一剑结果了妖修。
在两人的配合之下，原本胶着的战况逐渐有了变化，原本处于极大弱势的扶摇派众人，似乎多了几分胜面。
风然然在人群中，瞧见了不少往日的熟人。
景华掌门和众位真人自不必提，他们身为扶摇派中的前辈，时时刻
刻都身在妖修最多的最前方坚守。
而萧忆情和林夏两人，就紧紧跟在君奕真人后头。
除了这两个人以外，还有七名其他真人门下的弟子，风然然从前也见过几回，不过并不熟悉，只知道这几位也是剑术造诣颇高。
这九个人，组成了挡在普通弟子前头的第二道防线。
她甚至还在人群里看见了孔季舒。
他分明是个医修，此刻却也混在同妖修缠斗的弟子中间。
他虽然不会剑术，但他的灵兽，那头二品灵狐，却是能帮得上不少忙的。
七年间朝夕相处下来，孔季舒与灵狐之间的关系，似乎融洽许多。
那头桀骜的灵狐，不再像从前一样不肯听他指示。
此刻，火红的一团正混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