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头目盯着那名红衣女子。
这是他最后一搏，失败了，便只剩死路一条。
而寄托了他希望的手下，竟如此简单地就被人制服了。
那群凌霄阁弟子被突然扑过来的妖修吓得不轻，哆哆嗦嗦地挤在一起，互相推搡了几个来回后，一名稍微镇定些的男弟子被推了出来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迟疑着道：“多，多谢姑娘…救，救…”
“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，风然然随意摆摆手，微笑道：“举手之劳罢了。”
小头目看着那女子的脸，对方姣好的面容，还有唇边的浅笑，落在他眼里，通通仿若凶猛的豺狼虎豹，下一秒就会一口咬断他的脖子。
在这样恍惚的状态下，又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瞧见趴在手下肩头上，忽闪忽闪地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小点。
看清那小点的瞬间，小头目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打了个激灵。
司徒瑛前往天神殿演武台那日，并没有召他一同前去，是以，他没能见证那日的景象。
不过事后，或多或少听说了一些。
其中，就有关于一个名叫“风然然”的女子。
传闻有成千上万的妖兽听从那女子号令，素日里，女子为迷惑人心，时时将妖兽化作看似毫无威慑力的微弱光点。
待到旁人放松警惕之时，妖兽会瞬间现出原形，打人一个措手不及。
小头目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，哆哆嗦嗦道：“你，你是风…风…风然然…”
风
然然大大方方地点了头，“正是。”
小头目倒吸一口气，惊恐地后退几步，嘴里再吐不出半个字。
恰好风然然也不想再跟他废话，两指一捏，一个响指便要打出。
小头目看清她的动作，瞬间从迷乱中惊醒过来。
他是听说过的，眼前这风然然，是用响指控制妖兽，若真叫她打出这个响指，所有看似无害的微弱光点会在瞬间化作骇人的妖兽。
届时，他必死无疑！
最后一搏已然一败涂地，想要硬拼是不可能的，只能想些其他办法，先保下一条命来再说。
“且慢！”
风然然一个响指刚打到一半，还没发出什么声响，就被眼前这妖修小头目声嘶力竭的一声吼，给打断了。
几乎已经贴在一起的指腹慢慢分开，手却没有放下来，而是略移了移，捻起一缕垂落在肩侧的发丝，随意把玩着。
小头目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，一路膝行着朝风然然所立的方向而去，涕泗横流道：“风姑娘，我方才是一时糊涂，求您大人有大量，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一定会拼死为您和焚心大人效忠的！”
风然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，没说话。
小头目已经行至她脚边，抬手便想要抱她的腿。
“说话归说话，不必动手动脚。”风然然适时地往后退了一步，叫他扑了个空。
小头目执着地又往前挪了挪，一把拉住她的衣摆，期期艾艾道：“风姑娘，求您饶我一命，我就是做
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！”
他满脸诚恳，字字泣血，瞧着就差当场把心掏出来做证明了。
小头目听过的那些传闻中曾提起过，说焚心大人，对这风然然极其特殊，处处以其为先，情谊很是深重。
他心里想着，再是实力强悍，风然然总归是个女子，只要能求得她心软，再加上她在焚心心里的地位，不愁保不下命来。
风然然低头，看着那颗在她脚边拱来蹭去的头，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。
“哎哎哎！干什么呢！”
在一边看戏的沈清霁几步跨了过来，一把提住小头目的后衣领，生生将他拉开，抛到了一边，“都和你说了，说话归说话，不要动手动脚的！”
他故意板着脸，“像你这般不通人意的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