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之时绝不会有任何反应,而一旦令其发作,被种下蛊虫之人必死无疑,魏掌门如何能亲眼见得?”
魏贤道:“贺新对妖修恨之入骨,自不再屈居暗处,而是光明正大地作为天神殿中人四处活动后,他最经常做的事情,便是查探妖修动向,剿灭妖修。”
他看了沈清霁一眼,有些迟疑地停顿下来。
沈清霁作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“魏掌门接着说,不必顾虑我。”
“最开始的一年里,他几乎每个月都能带人捣毁一座妖修建立的地下行宫,杀了无数司徒瑛手下的妖修。”他清了
清嗓子,“当然了,过程当中,可能也对沈公子手下的妖修有过误伤…”
沈清霁嘴角抽了抽。
魏贤满脸尴尬道:“思来想去,我觉得自己还是应当对沈公子道个歉的,我…”
风然然适时打断道:“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,魏掌门还是继续说魏贺新公子身上蛊虫的事情吧。”
“好。”
魏贤点点头,将扯远了的话题重新接回来:“四处杀妖修的日子过了近一年半,司徒瑛许是实在忍受不了自己手下的妖修频频被杀,打算对贺新下手了。”
说到此处,他深吸一口气,神色黯然,似乎对当时发生过的事情仍心有余悸。
没有人催促,他稍缓了片刻,方继续道:“那日,贺新剿灭了一伙十余人的妖修,刚刚赶回宗门不久,体内的蛊虫便措不及防地发作了。”
魏贤闭上眼睛,甚至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的景象。
那一日,魏贺新回来时,他正在书房处理门中的事务。
一名随同的弟子突然急匆匆闯入书房,抖着声音称魏贺新出了事。
魏贤吓了一跳,当即扔下看到半途的信件,赶去查看。
魏贺新半跪在天神山门口,浑身不受控制地痉挛着,面色紫黑交错,瞳孔里头是密密麻麻的血丝,隐隐快要流出血泪,模样颇有些骇人。
神情向来冷硬的他,彻底失了往日的沉静自持,嘴角不自然的抽动着,狠狠咬着牙关,黑色的血迹仍顺着闭合不严的唇角汩
汩流出,满脸都是强忍疼痛的戾气。
魏贤匆匆跑过去,想要将他从地上扶起来,他却死死抓着山门口的石柱,使力使得指甲都掀翻起来仍不肯撒手,像是担心一松手,就会被难言的疼痛击溃一般。
看着这样的一幕,魏贤当时真的以为,他要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