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!”
沈清霁临要迈进房门之前,风然然喊住了他。
“还有何事啊?小师妹。”他似乎有些无奈,但还是停下脚步,微微侧过头看她。
风然然问:“他去哪了?”
“什么?”他一愣,“你问的是谁?”
“你知道我问的是谁,少跟我打哑谜。”风然然走到他跟前,“我再问一遍,你主子,焚心大人,去哪了?”
他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,勉强维持住了笑意,茫然道:“我不是就站在这里吗?你在说什么?”
“霍言。”
这两个字从风然然口中吐出时,“沈清霁”面色一变,那点勉强维持的笑意瞬间垮了下去。
沉默片刻,他硬着头皮干笑几声,道:“你要找霍言?我派了他去…”
“霍言!”风然然沉下声音,显得颇为威严,“你到底说不说!”
“沈清霁”,啊不,应该是霍言。
霍言慢慢垂下了头,低声道:“主上吩咐过,绝不能将他的行踪告诉任何人。”
这一次开口说话,他的声音变了回去,不再与沈清霁一模一样。
风然然:“他早就知道今夜会有人来此发难,特意派你等在这里的?”
事情已被拆穿,霍言自然不必再隐瞒。
主上只说绝不准泄露他的行踪,旁的事情,倒是没有说过。
想到这里,霍言老老实实道:“正是,因属下擅长模仿他人的声音,所以主上命我留在这里,应付方才那两位修士。”
风然然又问:“那地宫,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?”
霍言摇摇头,“属下不知。”
他是真的不知道。
主上的书房里有地宫,他也是昨日才知晓。
至于那地宫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,主上没说,他自然也是不敢多问的。
风然然没再问其他的,只是静静站在原地,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。
钱鱼儿吃了一粒丹药,脖颈上的伤缓过来一些,立即在风二两的搀扶下凑了过来。
两人一起,围着“沈清霁”转了一圈。
风二两不确定道:“你,真的是霍言?”
“护法。”霍言微微抬眸,“属下不是有意骗你。”
“知道。”钱鱼儿接了话茬,“都是主上的吩咐嘛!”
风二两又看了霍言几眼,那张脸,实在与他平日里看见的毫不相同。
他忍不住问风然然,“师姐,你怎么看出他…是霍言啊?”
霍言对此也有些好奇。
他跟了主上近六年,日日伴其左右,对其了解颇深,方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,自认为已经与主上有九成相似。
事实上,方才那青年和老者,甚至是与主上接触颇深的风二两和钱鱼儿,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。
再说那个秘术,非是他胡编乱造,世间是真的有这样的秘术,而且记载了这秘术的书籍,眼下就收在主上的书架上。
这位风姑娘先进了书房,在书房呆了良久才找到地宫入口。
他不信她没有翻过书架,没准已经看到了那本记载此秘术的书籍。
本应天衣无缝的,究竟是怎么被发现的?
风然然道:“猜的。”
霍言:“……”
还以为会听到什么高深莫测的见解,没想到,仅仅一个“猜”字。
风二两一愣,好奇心的驱使下,他追问道:“怎,怎么猜的?”
帷帽朝着霍言所站的方向微微转了转,风然然大概是看了他一眼,道:“第一次见面,我就发现他带着人皮面具。”
第一次见面时,霍言便穿了一件领口极高的衣裳。
那领口微微立着,几乎戳上下巴,整个脖颈,都被隐在领子后头。
霍言平日里性格沉稳,穿这样的衣裳,似乎与他的个性很相配。
可是眼下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