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要上山去,林夏并未阻拦,仍旧一本正经地站在原地,继续守门。
沈清霁不由分说地一把揽住他,带着他往山上走,“傻师弟,阵法都毁了,你还守在这里做什么!”
林夏试图挣扎,“不行,还是要守的,万一天神殿的人又来了…”
“这就说到正题了!”沈清霁打断他,“我们正要去找掌门真人,想办法让天神殿再也不会来。”
林夏挣脱不开他的手,一边被拖着走一边不情不愿地嘟囔道:“事到如今,还能有什么办法!”
沈清霁笑道:“会有办法的。”
一路行至半山腰处,沈清霁同林夏起了“分歧”。
沈清霁要往左,去景华真人寝房,林夏却要往右,去君奕峰。
僵持片刻,林夏憋红了一张脸,别别扭扭地解释道:“景华真人,正同师傅在一处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沈清霁恍然大悟,“还好有三师弟提醒,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!”
林夏轻咳一声,“别啰嗦了,快些送你们过去,我还要继续回去守山门呢!”
“都跟你说了没必要守。”沈清霁摇头叹息,“三师弟你哪里都好,就是太过固执!”
林夏翻了个白眼,没理会他。
这一路上,林夏虽时不时狐疑地打量风忘忧几眼,但并未开口询问,也没有任何为难,算是给足了面子。
到君奕峰后,他朝君奕真人的房间扬了扬下巴,道:“景华真人就在里头,你们自己进去吧。”
说罢,他便扭头往山下走去,看那架势,真要回山门口去守门。
“林道友!”风然然叫住他,“多谢你还愿意信任我。”
“与风道友无关。”
称呼一变,林夏仿佛一夕之间变回了初遇之时那个冷面少年,生硬道:“二师兄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,但事关宗门存亡,他定不会当做儿戏。”
他总结道:“所以,要说信任,我也是信任二师兄,并非信任风道友。”
如果今日是第一次见他,也许风然然就信了,不过同林夏接触过一段时日,她已经清楚,他只是不擅长表达,习惯于用冷硬的面孔伪装自己罢了。
他自己大概也觉得她不会相信这话,匆匆说完,又匆匆离去。
沈清霁站到房门口,敲了敲房门,扬声道:“师傅!你的乖徒儿回来了!”
屋内本来有嘁嘁喳喳的说话声传来,他话音刚落,说话声瞬间消失,屋内寂静了片刻后,房门“唰”的一声被拉开。
君奕真人站在门口,一言不发地盯了沈清霁半晌。
后者乖巧道:“师傅,徒儿回来,是专门为了和您道歉的,而且啊,还带了赔罪礼给您!”
“赔罪礼?你这小兔崽子能带什么礼,不带回来祸我都烧高香!再胡言乱语,我就缝上你那张破嘴!”
君奕真人这次当真是被气得狠了,难得放了句狠话。
“弟子也很想听师傅的话,可是,弟子还有话没说完呢。”沈清霁委屈道,“您就允弟子说完了话再闭嘴吧。”
君奕真人气急败坏,抬手便要揪他耳朵,然而他动作极快,闪身躲了一下,露出站在他身后的风然然与风忘忧二人。
“师傅你瞧,徒儿真的带了赔罪礼回来,您就给徒儿一个机会,让徒儿好好介绍一下这个赔罪礼吧!”
瞧见风然然,君奕真人眉头顿时拧成个死结,面色几经变化,只吐出一句:“既然走了,又何必再回来!”
景华真人在房内叹了口气,道:“君奕,让他们进来吧。”
风然然踏入房中,一撩衣摆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了地上,掷地有声道:“此次扶摇派遭此劫难,皆因晚辈而起,两位前辈要如何责罚,晚辈都绝无怨言,但责罚过后,还请两位前辈给晚辈一个补救的机会!”
话音刚落,一旁的沈清霁也是一撩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