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那天把院子里的井封了以后,岁秋再也没有等过父亲,夜里清楚的听清父亲咳嗽声音,她眼里都是一片雾。
为什么不喜欢她的独特,为什么让她长在丛草堆里,明明自己就像蒲公英,会随着父亲漂泊,只是在父亲看不见的地方落了根。
刻骨铭心的落根,把她的悲伤用悲伤眼睛唤了出来。
直到井封了以后,父亲告诉岁秋夏光和她年纪相当,只是在和她相反的地方上着小学。
“那所小学一定不像拾春的学校那样有着那样深的灵魂,会覆盖又长成大在学生的一捧灵魂。”岁秋听到父亲的话那时想着。
她头脑里瞬间出现一团活泼生气的小孩子,夏光像是那样灿烂脸庞的领队的人。
除去拾春的小学的时光很是平淡,初中快结束的时候岁秋还没有交到像样的朋友。
应该是她选择封闭内心,自我缓释着对拾春想念,那样的想念实在是她那个年纪的孩子承接不来。
父亲在她中考结束后,问了她报考的高中。岁秋没有思索着回答出,拾春那所高中。
她想再走一遍拾春的过往,试想着自己是否会有那么强大的内心在那样严肃的黑板上写上“哎呦”两个字。
她一定做不到像拾春那样前后调皮与深沉交替着,最后还是不合他那个年纪深邃占了上风。
入学的那天,她走在拾春走过高中时候的路,在那棵最后告别的树下,停了下来,她认真的看着那棵树树梢,眼睛红了起来。
叶子落了几片,虽然是夏天,树梢的叶子扛不住炙热,往地上的清冷转去。
可那样的夏天,地皮依旧炎热。
岁秋眼光向上看,树梢叶子向下飞。
岁秋眼睛模糊起来了,嘴里轻念着“总归是不同方向的人吗?”
“可那样的悲伤明明都一样!”岁秋想起那天告别时拾春的眼睛。
“眼眶里悲伤如果掉下来,我一定会接住。”岁秋想起着那天的事情,恍惚今天离那天只有一件事情发生,不,是两件事。
是走了拾春住进心里,面前的父亲远离起来。
父亲的归处不是蒲公英落得地方。
“小秋,你的高中是不是在这前面?”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这样声音没有住进岁秋心里,只是她灵巧的耳朵的技艺上演了。
岁秋回过头看着,是夏光。
“你为什么老是一脸笑容?”岁秋问着夏光。
“因为光是热的。”夏光眼里都是夏天遍地的热。
“我们是一所高中呢!”夏光走进岁秋身旁,岁秋离那棵树旁边靠了靠。
“哦,这所高中很严的,你不适合。”岁秋看着树梢的叶子,没有再落一片。
“你适合,我就适合。”夏光低头看着落地的叶子,捡起一片,扔向天空。
叶子又重新落一遍,岁秋跳了起来,接住了那片叶子。
“是你给我重新接住叶子的机会。”岁秋看着夏光的眼睛,平淡的说着。
“什么意思?”夏光感觉到什么,紧张了起来。
“因为那天你第一次来我家时,我看着你灿烂的笑容入了迷,下一刻却想起他。”
“他也在这所高中上过学吧?”夏光眼里难得生气与愤怒。
父亲应该把拾春的事情和他说了。
“对啊,一个明亮与黑暗兼顾的人。”岁秋看着手心的叶子,它的尖头处正对着拾春高中的那条路。
“真的是注定的吗?”岁秋看着叶子,眼里模糊起来。
“那时候看着你我想要回头的真心,你却斩断该有的深沉时,我心里都是他了,比任何时候都要丰盈的内心。”岁秋对着夏光说着。
她眼里都是光芒,不是天上的阳光倒影,也不是身旁总笑容明朗的夏光使然的。
是那个黑暗着身的他带来的。
“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