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子监的课程分为上文下武,晌午休息时间可以自由支配。
沈毓清正准备带着翡翠准备出门找间酒楼吃饭,虽说国子监提供午食,可沈毓清嘴巴挑剔,每次都是出去吃。
刚出门口,迎面撞上了楚羌寒的贴身小厮顺子,显然已经在门口等了半天。
看见沈毓清,顺子立马走了过来行了个礼,满眼含笑道,“沈小姐,太子殿下在听风阁订了间包房,想请沈小姐一叙。”
“不去。”沈毓清还记着昨日楚羌寒的不辞而别,心中难免有些怨气,径直拔腿就要走。
“唉唉唉,沈小姐。”顺子连忙拦住,一脸为难道,“沈小姐,太子殿下说了,有个很重要的东西要给您,您不去的话定是会后悔的。”
沈毓清停了下来,饶有兴趣地问道,“你可知什么东西?”
“这……奴才不知,沈小姐不若亲自去看看。”
“算了,带路吧。”最好真是什么重要的东西,沈毓清双手环抱在胸前闷闷的想。
听风阁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一,环境清雅,菜肴可口,是许多达官贵人的首选。
沈毓清刚踏进包房,就看见楚羌寒端坐在雅座上,手里还把玩着什么东西。
“你最好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给我。”
看见沈毓清,楚羌寒连忙起身招呼。见她仍故意板着张脸,知道她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,心中失笑,好脾气地解释道,“昨日我的确有急事,答应帮你却没做到,是我不对。”
楚羌寒身为太子,往往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,恐怕也只有在沈毓清面前,才会温言软语地哄人。
沈毓清本来就没真的打算和楚羌寒置气,听了道歉,气早已消了大半。
看着眼前人面有松动,楚羌寒眼中笑意更甚,他从小和沈毓清长大,最是了解她的性格。坊间总是传言沈三小姐霸道娇蛮,殊不知只是个会装凶的小白兔罢了。
“呐,这个给你,权当我的赔罪之礼。”边说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檀木盒子。
打开一看,里面竟是一个镯子。玉质细腻通透,色泽绮丽,内面还雕刻了花纹,放在光下,甚至还折射出淡淡的光感。就算在整个上京,也算得上极品。
就算是赔罪,这礼物也过分贵重了。
对上沈毓清疑惑的眼神,楚羌寒不自然地别过头去,轻咳一声,“那个…前段时间不是把你常戴的镯子打碎了嘛,就想着赔你一个。”
“哎呀!快收下吧!你我二人之间永远不需要客气。”看着沈毓清还是没有动作,楚羌寒大手一挥,直接把玉镯塞入沈毓清怀中。
话音刚落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从隔壁传来,在寂静的厢房中显得格外清脆。二人也没太在意,只当隔壁有人吃醉了酒,不小心把杯皿打碎了。
“江大人?可是哪里有问题?”李希望着面前杯皿的碎片,擦了擦脑门的虚汗,心中叫苦不迭。
本来上报的好好的,也不知怎么惹恼了面前的大佛,突然就变了脸色,面色阴沉的可怕,活像有人抢了他东西似的。
“李大人严重了。”江逾白此时又恢复成往常那副儒雅的模样,“只是一时分神,失手打碎罢了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李希赔笑道
江逾白盯着地面的碎片,神色晦暗不明。听风阁的隔音并不差,只不过自己从小就听力敏锐,再加上隔壁两个说话好像压根不知道避人似的,对话都让他听了个七七八八。
什么“你我二人直接永远不需要客气”,这种话也能说出口,简直……不知羞耻!还有沈毓清,她不是喜欢自己吗?怎么还能收下其他人送的手镯?
“……江大人?”李希略带讨好的声音把江逾白从回忆中拉了回来。
理了理思绪,江逾白这才开口,“不错,此事还要多谢李大人了,若是再有什么问题,本官再派人去。”这就是变相逐客的意思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