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连酒精都没想到,被它轻而易举弄醉的人,在蜂蜜水送服解酒药入胃以后,能极快的迅速恢复。
当苏溪意识清醒过来,睁开眼抬头看周围时,她发现宁北何背着自己,走在一条不知名的小路上。苏溪虽然头还是晕晕乎乎的,但是她已经可以清楚的想起,自己在便利店里,对宁北何做过的一切。
例如......
宁北何问苏溪:“苏溪,你家在哪里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苏溪把食指放在宁北何嘴边很认真的说道:“叫我漫漫。我虽然喜欢你,但我是有原则的,我不能轻易告诉男生我家的住址。”
又例如......
宁北何让苏溪吃解酒药:“吃了药你会舒服一点。”
“人形立牌,你好温柔啊!”苏溪听话喝水吃药,然后捧住宁北何的脸,亲了一大口,“你这么关心我,是不是喜欢我?”
再例如......
宁北何找苏溪要手机,想联系苏溪的家人和朋友:“已经很晚了,我用你手机打电话给你朋友,让你朋友来接你。”
苏溪摇头,把手机关机塞进自己胸前:“上回在医院,你没打招呼就走了,留的纸条还不做数。这次我不能离开你,万一你又不吭一声的走掉怎么办?”
我在宁北何面前,把女流氓女无赖的形象,展现的淋漓尽致,这下他肯定对我有多远躲多远。
苏溪宁愿明早醒来一无所知,也不愿意现在记得清清楚楚,她懊恼地捶拳,才想起自己打的是宁北何后背。
苏溪立即继续装醉呓语:“冲啊!”
“队长,前面的小区就是,我们在这儿等会儿。”陌生的声音从苏溪背后传来,仿佛在告诉苏溪:我看到你醒了,我知道你在装睡。
宁北何停下,转头看看后背上的苏溪,才说:“好。”
苏溪把头侧向一边,她眯着眼看到,一周前在自己胳膊上写字的人,从后面走来,特意在自己面前稍作停留。苏溪立刻闭上眼思索:这臭小子竟然和宁北何认识!他不会也是体操队的吧?
“坐下来休息一下。”尚流章坐到路边的花坛边上提议,“我们聊聊。”
“地上凉,睡着的人容易感冒。”宁北何走到尚流章面前,“我站着和你聊就行。”
苏溪听了宁北何的话,心里感到温暖:真是个贴心的人。
尚流章问:“十一月巴黎的世锦赛,一起吗?”
苏溪竖起耳朵,听见宁北何肯定的回答:“当然。”
苏溪内心狂喜无比激动,她咬住嘴怕自己叫出声来:终于等到你重回赛场!
“上次世锦赛你被抬出赛场以后,我就再也没见过你。我每次和你发消息、视频,问你伤情你总是避而不答。不仅接连宣布退出全运会、亚运会,回来后还一直没和大家一起训练,队里的人都在猜,你是不是会出奥运会,然后直接宣布退役。宁总教和刘主教都口风严,我对你的状况一无所知。”尚流章用轻松的语调说着沉重的话题,说完前半段,他稍作停顿,然后用真挚的口吻对宁北何说,“你能回来,真好。”
“那段时间,手术后我的状态不好。我知道你有很多比赛,没回复你是怕你为我担心。”宁北何解释后语气轻松道,“退出全运会和亚运会的比赛,是队里根据我身体的恢复情况,和我商议后做出的慎重决定。我要回队训练,按正常流程,技术部要对我进行综合评估,上报审批也需要点时间。不出意外的话,中秋假期结束后,国庆假期开始前,我就可以回到队里备战世锦赛。”
尚流章频频点头,他伸手和宁北何两掌相握:“队长,欢迎归队。”
宁北何在放下手时他说:“两百四十一。”
“这是我负伤起至今,离开赛场的天数。”宁北何感慨道,“在美国术后复建的日子里,每一天我都在告诉自己:又离重回赛场近了一天,我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