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锦的计划是用树叶来画一幅画。
他选择不同形状、不同颜色的树叶,粘贴在白纸上,再少少的加上几笔,山坳里的小河、河边的小木屋、甚至草地上的花朵、蹦蹦跳跳的小狗和蝴蝶就栩栩如生的在画纸上浮现。
萧暮看着他,从疑惑,到猜测,到灵光闪现,到恍然大悟,到又惊又喜,最后看着成品,连碰都不敢碰。
“这么漂亮、这么精致,万一碰坏了怎么办?我可赔不起。”
顾锦先在画上签好自己的名字,然后把笔递给她,示意她也签上名。
萧暮摇摇头:“我没有出力,蹭你的不合适。”
顾锦坚持:“你不是帮我收集树叶了吗,怎么能说没出力?”说着,他指着画上的叶子:“这、这、还有这,都是你帮我摘的。”
萧暮拿他没办法:“你就编吧,我看它们都长得差不多。”
“我可没编,”顾锦端详着画,细细的摩挲着画面,“你的事,我都记得很清楚。”
他神情真挚,仿佛捧着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。从爬山摘树叶一直看到这里,观众们再也按捺不住,疯狂刷屏:
“妈呀,这甜度,爆表了,我需要胰岛素!”
“顾萧szd!不接受任何反驳!不管谁来杠都是我对!”
“你们什么时候去民政局?九块钱我出!”
“不结婚很难收场了,你们看着办吧。”
……
萧暮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浸透了,软软的,就像海滩上的沙堡,一浪袭来就溃不成形。
她最开始是抱着工作的态度来录节目的,但没想到,仅仅三天而已,居然真的有点动心了。
比拍戏进入情绪还要快、还要深,她甚至开始感到害怕。
那句话怎么说的,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,忘记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。
在顾锦的坚持下,萧暮最后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不是早就练过许多遍却极少有机会秀出来的明星签名,而是像高中生一样工整板正、甚至少有连笔的字迹。
干净得有些乏味的两个字“萧暮”,并肩落在潇洒流利的“顾锦”右侧,萧暮不知为何竟然有了些战战兢兢的敬畏感。
“你是不是那种,高考之后分数出来前就被名校上门围堵,让师兄师姐一定要拉你报考的学生?”
顾锦不解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就是……”她的手指下意识的绞缠在一起,“你什么都会,读书的时候一定是学霸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?”顾锦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,“学霸就比学渣高人一等吗?很多人虽然念书很好,但做人很差。如果是我,我情愿和个性好的学渣玩儿,也懒得搭理奇葩学霸。”
萧暮笑得像个抓住狐狸的猎人:“你这可是偷换概念。”
顾锦:“被你发现了。你才是学霸,我甘拜下风。”
时针逼近五点,导演通知,请所有嘉宾在一栋小木屋的起居室集中,我们的新嘉宾马上就要到了。
先到的是钟茜迎接的男嘉宾,他叫贺腾,是一个调酒师。他打扮随意个性,长发齐肩戴着个发箍,左手修长的指节上戴了两枚银戒指,一派潇洒不羁。他跟老嘉宾们依次打招呼,到萧暮的时候,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艳神情。
“你好,我叫贺腾,26岁。”
“我叫萧暮。”
“我北虹人,你呢?”
“我目前在北虹工作。”
“你住哪儿?我在北三环边上,去哪儿都方便,以后可以经常一起聚。”
“我……”
萧暮话还没说完,负责介绍的钟茜果断介入:“好了,想聊天后面有的是时间和机会,我们继续来认识后面的朋友……”说着就把贺腾引向下一个人,而贺腾也不客气,抛给萧暮一个毫不掩饰的眼神之后才继续打招呼。
导演说会来三位新嘉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