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跟着谭梧雨来到书房,杜渐心急,死板着个脸,他可没有和老谭套近乎的兴趣。
这谭梧雨则想,夫人的侄儿最好是不去得罪的好。否则麻烦事儿会更多。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呢?再说,我一个长辈不肖和你这小孩子见气。所以,对待杜渐还是以客气为主。
“来,来,来,阿渐那,难得上我这书房,咱好好聊聊。最近有和家里通电话吗?你姑姑上次打电话回去,听你爸说,你爷爷身体欠佳,可能岁数大了,总是难保周全,你放假后回去多陪陪他。”
杜渐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知道生怕自己担心,妈妈特地没告诉他爷爷的身体状况,心上不免有些难受。
“知道了,我会的,”他答道。
可眼下焦急的心从未放松过。他要见群芳。
“姑父,我朋友关在哪里?我要见她?”
“哦,不急,先尝尝别人送我的都匀毛尖,”谭司令坐下说。随手接过小郭泡好了的茶,放在杜渐面前。
见姑父这慢悠悠的态度,杜渐承受不了,他不客气地说:
“姑父,我可不是来喝茶的,下午还有课呢?我得赶回去。”杜渐直白的态度显得有些生硬,谭梧雨的寒暄,使他产生了极度的反感。
“好,我把吴连长叫来,你亲自问他,来人,传吴有福。”
吴连长得令赶来,一进门脸色极其尴尬,一个劲儿地跟杜渐赔着不是:“表少爷,怪我有眼不识泰山,今儿个多有得罪,还请你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一般见识。”谭梧雨看他唠唠叨叨?吩咐他:“废话少说,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說一遍。看把这事搞的……。”
“可是,司令,那小云还不知救不救得过来?”吴连长脸色难看,看样子也受到刺激了。
“他娘的,还会不会办事?叫你把事情的经过梳理一遍,有问你小云吗?”谭梧雨一脸怒色。原本军务繁忙,一个电话,还得赶回来处理这家庭纠纷,还把表侄儿牵扯了进来,你说他脑不脑怒。
“司令,消消气,我把我所了解的都告诉你,大太太那儿,您可得帮我兜着点。”吴连长战战兢兢地口气,把谭梧雨差不多逼火了,“你哪来这么多废话,快說!”
接着,那吴有福把他晓得的都说了出来——事情的起因,在那谭吾雨将近三十的傻儿子身上,别看他脑子不好使,可男女之事没耽误得了他,几年前为他娶过一媳妇,后因生病死了,还赔了他老丈人家一笔钱,才算把这事儿了了。
这会,他把这个后院干杂活的小云给看上了,这姑娘长得有几分俊俏姿色,特别是两只水汪汪的眼睛似会说话一般。这谭兆龙也不顾自己长得跟河马似的,仗着他谭家少爷的身份,动不动就去后院找她,嘴里还“媳妇,媳妇”地叫着,看见人也不懂得回避,有时候满院追着、喊着“别跑,我要和你睡觉。”还送东西给她,讨她欢喜。
那小云毕竟才十六岁,她只知听大人们说的话,对主人家要恭敬,要笑脸相迎。对傻少爷的话也是一知半解,更没想到要防备。那傻少爷可不管小云喜不喜欢他。追着赶着纠缠她。
一天下午乘巧英没在后院,傻少爷就屁颠屁颠地撞开了小云的休息室,看见躺着的小云,两条白莲藕似的大腿,粉嫩的脸颊,顿生淫念,扑上去就是一口,抱住就要行将好事。那小云毕竟年少,怎经得起这般折腾,她本就对傻少爷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,今儿突遇此状,把她羞得抓起”身边喝水的磁碗就朝那一堆白花花的肉团砸了下去,还真砸着了,额头鲜红的血液淌了下来,躺着一动不动,这下闯祸了。没想到,这重重的一击,竟然要了他性命,小云还是个孩子,她哪担待得起。
小云吓得魂飞魄散,脸色刷白,她以为谭兆龙死了,而砸死他的,没有旁人,正是自己,小云心头害怕得如戏台上的鼓一样急切地敲打着。”怎么办?怎么办?逃吧,不然死定了,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