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清楚,就凭他们的力量,根本没法供季宝财去京城科考。
让季宝财去那些富商家上门,她是打死也不愿意的。
季老太恶狠狠的瞪向云商商和季少泓,咬牙道,“老三,你和你四弟关系一直都很好,怎么会害他呢?当初你发现我和你爹的意图之后,便劝过我们。但我们已经下定决心,你孝顺,也只能隐藏着这个秘密。如今到了这地步,你也不必再替我和你爹遮掩了。我和你爹不后悔杀人,但后悔没有利索的斩草除根!”
她这话一出,又引来众人的谩骂。
“以后,你和宝财两个人要好好的。”季老太最后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。
他们这番互相袒护,倒是让有些人很是感动。
但更多的人,则是认为这是鳄
鱼的眼泪,可怜不得。
陶景泽趁着季少泓还未开口,抢先说道,“本官宣判,木乔村季老头与其三子,谋害养子一家四条人命,并对此供认不讳,判处秋后问斩。季老太,季老大夫妇知情不报,助纣为虐,情节十分恶劣,判流放边境。季宝财谋害他人未遂,人品有缺,德行有亏,不堪大用。特革除其功名,杖责三十,祖孙三辈不得参加科举。”
“好!”
众人高声欢呼,直说陶景泽公正严明。
季老太却是傻了眼,反应过来,立刻大喝,“杀人的是我们,我已经认罪了,你们杀我,杀我啊!别动我的三儿!”
“你这狗官一定是故意的,我要上京告御状,让皇上砍了你的头!”
她这辈子最自豪的就是自己教出了一个举人的孙子。
如今知道季宝财没了功名,而且他的子孙也不能参加科举,恨不得将陶景泽等人都咬死!
“陶景泽,我的主子可是贵人,你一个被贬的县令,岂敢动我?”
即便已经下定了决心,但知道自己要死,季老三还是害怕得不行。
毕竟若是能活着,谁又会想不开呢?
“王子犯法,也该与庶民同罪。”陶景泽冷笑,“难道你谋杀数人性命,便是你口中那贵人指使?”
陶景泽冷冷的看着季老三,见他脸色越发灰白,心中冷笑。
他料定季老三不敢将他背后的主子供出来。
除了因为害怕被灭门之外,怕更大的原因是他也
不清楚自己效忠的究竟是谁。
对方的目的一开始也不是他一个鸠占鹊巢的卑劣之人。
是有人想要通过套牢他来抓住季四爷的把柄,这才会过来与他接触。
陶景泽在帮云商商和季少泓调查季老四的死因时,便隐约查到了点蛛丝马迹。
但他背后的人十分的谨慎,并没有留下太多证据。
可笑的是,这季老三还以为他很得对方的重用,甚至觉得对方一定会出手保住他。
可他不知道的是,早在他和季四爷没关系之后,他们背后的主子就根本不可能再管他。
而且为了不让他给自己惹麻烦,或许还会提前送他上路。
眼见着他们就要被拖下去,季老太突然反抗起来,“放开你们,放开我,我不服,你这狗官滥杀无辜……”
“啪!”
一枚臭鸡蛋狠狠的砸在了季老太的头上,将她给砸蒙了。
等她反应过来想要咒骂,那接二连三的烂菜叶和臭鸡蛋直往她身上招呼。
幸亏衙役们躲得快,要不然也被砸了满头满脸。
季宝财早就在听到自己不是举人后,整个人都傻了。
其他几人无力躲闪,只能生生的受着。
“呸,你这恶毒的老虔婆,还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?你那儿子说的如此清楚,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?分明人就是他杀的人,你还想包庇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