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子,就不能给娘亲买药,也不能给弟弟们买东西吃了。
小丫鬟想的认真,乖巧的跟着大丫鬟走了,没怎么注意大丫鬟脸上的表情。
但隐约的,她还是听到了声旁的人低声叹了一句可怜。
“爹,你消消气。”许瑞担忧的看着站立不稳的父亲,想要去扶一把。
许父一手撑着椅子,另一手对自己儿子摆了摆,“我没事,没事。”
许瑞眼中担忧更甚,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父亲这般动怒了。
他走过去,端了一杯茶过来。
许父接过喝了一口,这才将那口气顺了下去。
“为父还没到不中用的时候,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。”许父看着儿子,认真的道,“你今日做的不错。若你真的不管不管的冲去找那季老太一家理论
,就是活生生的往人家手里送把柄。”
许父活了大半辈子,见多识广的,想事情自然比许瑞要透。
那能冒名顶替已经和自己家断了亲的堂兄的季宝财,不会是什么好人。
别人出面张罗这件事的季老太,也不好相与。
如果不是顾忌州州,他们有的是办法出气。
可如今,他们却也只能束手束脚。
他这儿子虽然稳重,也有些处事的经验。
但对上那只会仗着年纪撒泼的恶妇,绝对占不到便宜的。
若是对方见败露,直接胡说八道,污蔑他家州州的名声,事情会更加的棘手。
便是他们不依不饶的追究,最后也不过是那老太婆被压着给他们州州道歉。
但那说出去的话,可是收不回来了。
“可父亲,那季老太一家如此欺人,我们难道就只能这样忍着吗?”许瑞咬紧牙关。
那可是他的亲妹妹,一家人这般小心翼翼的养着,才能长这么大。
他们平日里便是连骂都不舍得骂一句的,凭什么被人这般的欺辱?
这一刻,许瑞有些后悔了。
若是自己当初坚持去参加科举,如今也不会还只是一个白身。
但凡是有个功名在身上的,那季宝财即便是举人,也绝对不敢这样算计他们。
许父抬头,眼中尽是锋芒,“忍?不,我们绝对不能忍。”
许瑞面露喜色,“爹,那我们是要?”
“阿瑞,你太过急躁了。”许父示意儿子坐下,缓缓说道:“为父曾教过你,无
论是在做什么,都需要谋定而后动。既然我们手里没有证据,那便想办法去找证据。不管是再怎么精密的计划,参与的也不可能只有一人。越多人知道,这破绽也就越大,我们的机会也就越多。”
这种事,便是告到官府去,那媒婆和季老太也不过是被关几日。
谁能保证,他们出来后,不会想更加恶毒的方法来害他们州州?
素未谋面之时,他们尚且能为了自己的利益,这般坑害一个无辜的姑娘。
要是有了仇怨,又岂会轻易罢手?
俗话讲得好,不怕贼偷,就他那贼人一直惦记啊。
许瑞细细思索许久,突然灵光一现,惊喜的道,道:“父亲,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“你能明白就好。”许父满意的看着自己儿子,“今日救了你妹妹的那位季夫人和季举人,都是可交之人。若有机会,我儿可与他们多来往,学到的定不比为父教你的少。”
“是,儿子知道。”许瑞连连点头,脸上露出笑意,“季夫人和州州很是投缘,州州也喜欢她家的三位小公子。临走的时候,州州还与人约好了,下次还去找人家玩儿呢。”
想到自己妹妹难得这般开心,许瑞心里也松快了一些。
“当真,你妹妹真的那么说?!!”
“嗯。”许瑞狠狠的点头,“便是对着季举人,州州也没有之前面对陌生人那般害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