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说了吗?那家也出事了!!”
旁边的人突然听了这么一句,一头雾水,问道,“哪家啊?”
有人神秘兮兮,悄悄咪咪的说道,还用手指了指村尾的方向,“就那家啊。”
“啊,你是说朱怀娘……”听话的人似乎有些忌惮,也不敢点明了,但眼中还是想着八卦的光芒,“这不是已经结了吗?那举人老爷还在大牢里关着呢!朱家出来的人也被气吐了血呢。”
“你们这说的都是那年的黄历啊。”最开始起话头的人说道,“我要说的可是庄子里的事。里面有及家人啊,像丧家犬一样的被赶了出来了!”
“还以为是啥新闻呢。那季家手脚不干,偷了东西,没被打死已经不错了。”
他们虽然看不惯云商商和季少泓家过好日子,但对着这些突然出现的灾民,心里更是一万个瞧不上。
如果不是陶景泽和季少泓他们的安排,这些人但凡靠近村子,都会被集体驱赶的。
这种鄙视链在平常,也只是表现为对于外界人的排斥。但在有了灾祸的特殊时候,却会越演越烈。
一个地方的物资就那么点,百姓尚且能自给自足,可如果突然多了许多人来分他们的生存物资,谁知道了不干的。
而且这些灾民的地位,在原住民来说,比奴隶也是好不了不少的。
没有田地,没有维生手艺的灾民,或许连奴隶都不如。
但那些人却能和他们平起平坐,甚至过的还要更滋润一些,福乐县的百姓心里哪里没有怨气。
但云商商的庄子守卫严得很,时不时还有衙门的人过来,他们有些人即便很眼红,但还是只能干看着。
如今知道那边的人倒了霉,自然乐意看笑话,甚至不吝于落井下石一番。
“瞎说。明明就是那些人被钱财迷了眼,和朱家外人串通起来,将朱怀娘那些人给放了进去。要不然,你们以为一个弱女子,是怎么突然出现在的季少泓家的?”
“天呐!”众人惊呼,他们都没想到这事情还有后续。
“也是他们太贪,干一件事,还想拿两份钱。那二狗子也是大胆,竟然震感对朱家的姑娘动手。”
“哼,狗咬狗罢了。”
“朱家可不是会吃亏的,那几家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。”
“啧,朱家给的不少,结果还被人坏了事,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云商商对于没打没骂的,也不过是将人赶了出去,怎么说都是灾民占了大便宜。
可聪明的人仔细一想,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。
这些人本来就是逃难来这的,即便陶景泽怜悯,但他们想要在这儿安家落户,也是没有那么简单的。
本来他们还能在庄子安家落户,却被他们自己给弄没了。
自从上次的水灾过后,十里八乡都是记着季少泓夫妻的恩情。知道那些人是从他们庄子里赶出来的,定然也不会随意的接受。
他们几家倒是可是去县里生活,但因为没落户在福乐县,便是连房子都买不来,只能靠租的。
这些大多都是地地道道的农家人,除了种田外,也没没什么谋生的本事。即便有朱家的钱,也总会用完的。
一旦他们付不出房租,房东定然会将他们赶出来。到时候也只能流落街头,比那些乞丐都不如。
有了云商商的前车之鉴,但凡讲究些的人家和店铺,都是不敢用他们的。
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又被人收买了,放不三不四的人进主人家的家里。
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人背后冷汗直冒,看着还在这里讨论的其他人,都不动声色的退出的讨论中心。
但他们也明白,绝对不能惹云商商。即便没法和人家拉近关系,也不能作死的跑人跟前蹦哒。
都过了这么久,他们也是看明白了。只要没人过去找麻烦,云商商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