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!!”匠人们齐齐变了脸色。
“瘟,瘟……”
“慌慌张张的,像什么样子。”云商商呵斥蛮五,但她身上冷肃的气势也震慑了匠人。
蛮五也意识到是自己没说到清楚,立刻补充:“是永安县那边出现了瘟疫。”
“何时的事?”季少泓沉声问。
“不清楚。”蛮五不停的喘气,可见是一路跑过来的,“是王捕头手下的阿白亲自过来的,让夫人和少爷快去一趟。”
“你回村看家,让蛮二和蛮三过来。”云商商扔下一句话,便和季少泓飞快的离开。
蛮五招呼一声,便有穿着短衫的农户走了过来,将人给带走看守起来。
他吹响了脖子上挂着的骨哨,有一只威武的雄鹰从高空俯冲而下,稳稳的停在蛮五肩上。
蛮五用奇异的调子吟唱几句,雄鹰锐利的眼睛一转,张开翅膀飞走。
两人策马飞奔,还没到大门前便一跃而下,在王勇全的带领下快速奔向书房。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!”云商商还没坐下便急急发问。
“嘭!”陶景泽一掌将桌子给拍成了碎片,“那些畜生!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
何言挥手,两旁的衙役立刻退了出去,在门口守着。
他招呼二人坐下,这才解释:“小姐和姑爷应该已经知道了瘟疫的事,大人让你们过来,就是为了商量对策。”
“消息可准确?”云商商皱眉,又问道。
“应不会错。来人是永安县县丞吴修的手下。他说永安县早在五日之前便有人连续患病,情况有些严重,大夫疑心是瘟疫,去衙门禀报。可县令华高飞正在填贪污的窟窿,根本就不管百姓的死活。为了不让宁将军的人发现责备,还将患病的百姓给赶到了一处偏僻的山谷,派人日夜把手,任由他们自生自灭。吴修也是费尽了功夫,才将亲信送出来,欲向宁将军求救的。”
“果真凑巧。”季少泓说道。
“呵,可不是么,宁将军在这里那么久,他们都没找到机会过来。这人才离开两天,就出了幺蛾子。”陶景泽冷笑连连,怒火将他的眼睛都给烧红了。
那报信的人凄惨狼狈,拼着一口气将事情说完就晕了,大夫用了好些法子都没能让人醒过来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云商商问道。
“怕又得麻烦你们了。”陶景泽揉了揉胀痛的额角,“不管这是真是假,我都得过去一趟。”
“呵,我看你是活腻歪了。”
“我知道丫头你担心我,但你景哥我又不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,不会那么容易就出事的。”陶景泽试图说服有些生气的云商商。
“而且我又不是那大傻子,要真应付不了,我肯定会跑啊。”
云商商沉着脸没有说话,很是心烦意乱,直接甩了陶景泽一个白眼。
“景哥不能擅离职守,我去即可。”季少泓思索片刻,说道。
“不行!!”
云商商一下子站了起来,狠狠的瞪着两人。她气场全开,让王勇全自荐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。
季少泓和陶景泽似乎都没想到云商商的反应会这么大,还想在说什么。
“都给我闭嘴,不许去!”
云商商也知道这样有些无理取闹了,甚至还很冷血,可脑中已经亮起了红色的警报。
但直觉告诉她,绝对不能让陶景泽和季少泓去永安县。似乎一旦他们去了,便不可能在回来了。
这样的念头把她自己都吓到了,但云商商却不得不相信。
“丫头,我可没打算单枪匹马,王哥会跟我一同过去,不会有事的。”
陶景泽也是头痛,他一不是什么圣人,二不是大冤种,自然不愿瞎掺合。
之所以不得不去,全因他的至交好友安星逐,正被困在永安县。
安星逐此人出生官宦世家,家中长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