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景泽瞥了一眼季家大房那些人,“将军,逆贼已经尽数抓获。”
“辛苦陶大人。”宁青川整个人都轻松了,“将这一干逆党押下去,等赈灾事了,本将亲自押送回京,请皇上发落。”
季家老两口完全呆住了,宁青川说的每一个字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,可连起来却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。
他们不是过来指人季老四那杀人犯的吗?为什么就成了逆党?
“是你,小畜生,一定是你,你和他们合起伙来,想要害我们!”
季老太余光看到季少泓,不要命的冲过去。还没靠近,就被兵士狠狠的踢了一脚,结结实实的摔了个五体投地,一把老骨头都要散了。
“我说过,杀人偿命。”季少泓好似根本就看不见他们吃人的眼神,听不到他们咒骂的那些污言秽语,“你们害死爹娘,便该想到有今日。”
“灾星,灾星!你果然就是来我家讨债的。”季老头喃喃自语。
这次宁青川也不用拖延时间,直接命人将他们拖出去。
至于跟着季家老两口一起来的木乔村人,也都被关了起来。
他们这会儿倒是想要和季家大房划清界限了,不停的喊冤,可惜没人有那个闲工夫听。
倒是有人想起了木叔公来,但他却好像没脸见人一般,躲在人后。
即便被同村的人推了一把,也只是走上前两步,恳求的看着季少泓。
云商商担心自家小夫君会心软,可季少泓像并未看到一般,径直跟着宁青川他们离开了。
木叔公心道果然如此,这孩子,怕是真的不会和他们木家和解了。
之前木叔公很是自责,可知道云商商之所以没有发作,是打算用他们来对付左广元,愧疚的心思就淡了。
加上儿子和老婆子在一旁劝说,族人也总是在他面前念叨。渐渐的,木叔公也改变了自己的想法。
就像大家说得一样,这一切都是因为云商商。如果不是她捣鼓出那么多东西,还吝啬的不肯拿出来,就不会出那么多事。
那样一来,季少泓还是那个听话又恭敬的晚辈。
他们也只需要在恰当的时机给出一点善意,便会让他记得这个恩情。
可一切都已经晚了。
族人的日子越过越好,但木叔公心里又空空落落的。
而突如其来的暴雨,更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打回原形。
木家人之前整颗心都扑在糕点上,对地里的活计就没有那么上心,这趁暴雨抢收回来的粮食自然也很少。
他们以为云商商和季少泓会更惨,却没想到这反倒是他们天大的机遇。
季少泓就那么成了代理县令,但他们却一点好处都没拿到。
被关进牢里不过一夜,这些人就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。
等木叔公终于在村民的劝说之下,愿意豁出老脸开口求季少泓,可狱卒却根本不愿意通传,甚至还将他们冷嘲热讽了一顿。
书房里。
“丫头,你不赖啊,都过了这么久的事儿,你竟然还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找到证据?”陶景泽翻了翻手里的几张纸,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“什么啊,不过是我和二郎编的罢了。”云商商嫌弃的翻白眼。
当年那些人都不知道在不在了,而且就算还活着,又哪里还能记得那么清楚。
“啊,真的假的,可我听说季老三都被吓死了。”
“他做了亏心事,自然就疑神疑鬼。”
陶景泽笑了笑,并没说什么。
宁青川走了进来,陶景泽立刻掐断的话头。
他走到季少泓和云商商面前,深深的鞠了一躬。
“多谢二位救了阿瑶,你们的恩情,宁青川铭记于心。日后若有差遣,宁某万死不辞。”
两人倒是没有避开,毕竟这礼他们受得起。
若换了其他人,云商商或许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