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发现不对劲就立刻过来禀报了,可是半点都不敢耽搁。”
“你以为逃灾的会只有一个两个?”
王勇全一想,也就明白了。如果水灾不严重,那些人大可就近躲避的、。
但他还是存了一丝侥幸,“这人也不一定都朝着福乐县过来啊。”
“你觉得其他那些县令,遇到这灾民会怎么做?”
云商商的意思也不是说就只有陶景泽一个是好的,但周围这几个县令可都在任许久,多的是消息渠道。
他们怕是在福乐县的路不通之后就去打探了消息,怕是早早的有了准备,但可有谁知会陶景泽一句?
说不得,这些灾民,还是他们有意引过来的。
“我们或许可以向知州大人求助。”王勇全说道。
“且不说人能不能顺利过去了,便是那边真的有什么章程,你确定这些灾民会愿意离开?”云商商又继续说道,“如果你要渴死了,知道前面不远就有水,你会舍近求远?”
陶景泽二人沉默了,不用想,他们就会凭着本能做出选择。
“可放着不管也不成啊。”王勇全苦着脸说道。
他们虽然才来这里不久,也没留下什么好的回忆。
但就像他们大人说道,在其位谋其政。王勇全又是个三观没问题的汉子,哪里真的能看着无辜的百姓去死啊。
“管,怎么不管呢。”云商商笑得灿烂极了,却莫名的让陶景泽和王勇全打了个冷颤。
而季少泓一直不多话,低头在写什么东西,还时不时抬头宠溺的看着云商商。
在她那句话说完后,便将纸递给陶景泽,那上面,墨迹都还没干。
陶景泽和王勇全离开的时候,表情很是复杂,开心和惊叹交织,还有被狗粮撑得不行的生无可恋,但紧锁的眉头却是舒展了。
那些见衙门没有追究,打算再收留了一大波“亲戚”的百姓们,当天下午就接到了衙门的通告。
说是因为道路不通,县里粮食告急了,县令决定按福乐县辖下每户的人口卖粮。
对那些多出来的亲戚,也没说要赶人走。
只是告诉他们,明日县令会让人过来记录,在灾后根据这次的统计情况调整户籍。
也就是说,你家有二十口亲戚都行,但之后,这些人就一直在你们的户头上。
那以后无论是服役还是交税,都是按照这个要求来。
这消息一出,那些所谓的亲戚可是高兴坏了。
他们一路走来,看到了多少家园被毁了的啊,就连他们自己差点都没了命。
即便以后回去,也什么都不剩了,还不如找个好地方落户。
本来有的人还愁该在么办才好,可天上就掉下了大馅饼。
但这样一来,本地的村民却是不干了。
他们本来就是听说县里的粮食多得吃都吃不完,才在遇到这些难民之后,起了赚钱的心思。
虽然不少有远见的村长和人家都不做这事,也却劝诫了。但架不住有的人只看得见眼前的银子,完全不想什么以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