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商商和季少泓对视一眼,心下了然。果然,陶景泽知道的比他们想的更多。
“或许是太子运气好,在什么地方捡了漏也说不定。”云商商说道。
“那就更不可能了。”陶景泽斩钉截铁的反驳,“你那朋友既然曾经跟在韩将军身边,难道不知道这东西因为威力太大,在战胜后就已经被毁了,不可能还有多余的流出。”
“这可不好说,你也不能肯定所有人都是那么的忠心啊。”
陶景泽见云商商没有反驳他话中的“朋友”,便知道自己八成是猜对了。
“能知道这事的,多是韩将军手下的心腹,他们不可能泄密,更不可能用那东西来谋害百姓。”
“以前或许是那样,但现在就不一定了。我可是听说,某些曾经跟随过韩将军的,现在可是官运亨通。”云商商似笑非笑的看着陶景泽,“如果不是他们展示了足够的诚意,你认为谁会保下有叛国嫌疑的人?”
朝廷里那些人精,在官场浸淫那么久,哪个不是明哲保身的。
若是当真无利可图,那背后的家伙又何必惹了一身骚。
毕竟一个不小心,那可是会被打上叛**的戳,是会被株连九族的。
陶景泽哑口无言,云商商所说的事情他也知道,也曾偷偷查探过,但都无疾而终。
他想义正言辞的反驳云商商的话,想说韩将军手底下都是爱国之士,想说那都是谣传。
可最后,他也只能惨白了一张脸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,因为就连他自己,都不相信那些人是正直无辜的。
屋里是长久的沉默,云商商的心情也莫名的不好,只觉得有些胸口闷。
她以为自己是中了毒,又细细的查探了一番,发现自己没事,但那种奇怪的感觉也没减轻分毫。
“怎么了?”季少泓第一时间发现了身旁之人的不对劲,立刻关切的问道,手还附上了她的额头,担心云商商是不是出去的时候不小心给染了风寒。
“没事,可能是又要下雨了,觉得有点闷。”
季少泓难掩担心之色,已经决定让人去请苏大夫过来一趟。
也不怪他大惊小怪,着实是,云商商现在的脸色真的不怎么好。
云商商突然说道:“我们合作吧。找到的炸弹归你,后面的麻烦你来应付。”
在场的人都知道云商商的麻烦就是指背后掺了一脚的人。
陶景泽一怔,身上的哀伤气息倒是散了不少。
原本,他是打算让云商商他们抽身出去。
毕竟这事非同小可,陶景泽不想他们两跟着一起冒险。而且季少泓很快就要去参加乡试了,如果这个时候节外生枝。只要有人随便动一点手脚,可能就让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。
陶景泽虽然出身世家,但因为早前的一些经历,对寒门学子的生活是很清楚的。
他知道,科举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。
但看云商商这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,他也只能叹了口气。
这丫头那么在乎她家夫君,哪里就会让差点杀了他们的人就这么逍遥下去。
陶景泽犹豫片刻,还是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不管怎么样,有他看着点,这两个也能安全一些。
夜里,本来安静的卧房传来了压抑和痛苦的惨叫声。
很快,便有人看见陶景泽的心腹何师爷急匆匆的领了大夫进去,接着便是一盆有一盆的血水被端了出来。
还不等那些被安**来的去打探消息,便有人说大人眼看着要不行了。整个衙门的人都动了起来,忙活了大半夜。
听说,上好的吊命人参都用了半根,才勉强把那口气给吊住了。
师爷看着人不成了,也不敢瞒着,连夜派了身手了得的衙役去京城送信,说是让那边的人过来,见陶景泽最后一面。
可有大伙都知道,这位新县令或许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