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这夫人也着实是太过分,上不了台面。”朱明武故做深明大义的说道,“为兄好心劝你一句,为了以后的仕途着想,你还是该将这凶悍之人休了去,再娶一位贤良淑德的夫人才是。”
朱明武这话说出来,人群中立刻想起附和之声。
“我与夫人相识于危难,彼时家徒四壁,新婚第二日,便无米果腹,是她不辞辛苦上山打猎。此后更是毫不嫌弃,悉心照顾我与幼子。”季少泓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朱明武,“夫人于我而言不只是相伴之人,更是有大恩,我此生绝不休妻。我看这位兄台也是读书人,当知糟糠之妻不下堂。若我以后的仕途需要用亲事来换,这书,不读也罢!”
“好!”
人群之中当下就有人喝彩,有些感性的姑娘和妇人,更是直接掉了泪。
这甭管平时在外面感情有多好的,只要家里出的事,那男人肯定是要先怪着她们的。
这也就罢了,无论她们为这个家做了再多,也没有人记得她们的半分好。
如今听到季少泓说这话,既是感动又是羡慕,还有数不尽的心酸。
“你……你是好心当成驴肝肺,还倒打一耙!她如此不孝长辈,难道就不该休弃!”朱明武气得浑身发抖,突然福至心灵,“难不成,这一切都是你教唆的?”
“夫人并未有错。”
季少泓只说这一句,没有和朱明武分辨,反而是把他气得不轻。
朱明武的脸是又羞又臊,与一直温润端方的季少泓相比,他就像那泼妇和市井无奈。
季老太看着突然一反常态的季少泓,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她立刻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,直接瘫坐在地上,大哭起来。
“哎哟喂,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,老四啊,你怎么走的这么早啊。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生的好儿子啊,他这是娶了媳妇就忘了自家人啊!我们可是他的血脉亲人啊,还能害了他?他怎么就听这小贱人的三言两语,就对我们生出怨恨来!这不仅想要气死我这老婆子,还想害了他妹妹的名声啊。他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啊!”
众人视线果然被季老太吸引了过去,二丫也是一下跪在地上,一边扶着季老太一边哭。
“呜呜呜,二哥你怎么变成这样,爷和奶对你多好啊,凡事都为你着想。你就算反悔不想给这铺子,也不能如此对奶啊。你让奶多寒心啊。”
“呜呜呜,我可怜的二丫,奶不活了,不活了!我这么大岁数了,还被这小贱人作贱,呜呜呜……”
人群中有些年纪大的看不过眼,想要过来将季老太扶起来。
可季老太太铁了心,无论旁人怎么劝,都哭得撕心裂肺。
季少泓眼中全是冷意,缓缓说道:“我们已经断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