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上车之后,秦老的脸色立刻就变了。
“爹,出什么事了?”秦长昱看他爹这样,就知道事情有变。
“回去说。”秦老面色沉凝,隐隐还夹杂着怒气。
马车内没人在说话,但大伙儿的脸色都不怎么好。
两个小包子被这么折腾一番,又怕又累。
这会儿,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,很快就睡熟了。
一路上众人静默不语,直到回到了云花村秦家,林原平和另一拨人才告辞离开。
大人们先将两个小包子给安顿好,这才到书房说话。
还不等三人询问,秦老就先说,“我们走后,那王寡妇当场反水。直言是你们强迫她,故意诬陷朱元二人,当堂闹得沸沸扬扬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秦长昱很是气愤,“二郎和商商是看在那孩子的份上,没有过度追究她的责任,她怎能如此?”
“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。”
这审案遇到证人反水的,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。
秦老眉头紧皱,“问题是,恰好还有其他的朝中高官到此,听闻之后便插手了此事。那王寡妇如今已和朱元他们一同被关押。就连原平,都没法再见到人。”
“师父,那人的官职比林大人还高?“云商商表情也有些凝重。
这背后之人的套路,还真是一环扣一环。
先是让王寡妇出面诬陷她,又让朱县令带着人去威逼利诱。
这眼看着不成,就让人在他们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公堂的时候,派人去强掳两个小包子。
还特意让了人贩子将的消息捅到堂前。
现在想想,如果没有找到证据,又在公堂之上得知两个小家伙丢了,会怎样?
他们定是会不顾一切阻挠冲出去。
若真那般,无论他们是不是畏罪潜逃,在背后这人推波助澜之下,朱元就能将二人的罪名落实,直接拍板定案。
那背后的贵人,一开始便没打算让他们两个活着!
云商商心里怒气翻涌,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,才让那人如此大费周章,就是要将他们置于死地。
“并非如此,而是那人是当今太子的人?”
“太子乃储君,即便再如何,也不必费心思对付我们这种小人物。”云商商满脸疑惑。
“师父,可确定?”季少泓袖中的手握得很紧。
秦老摇了摇头,“人是太子的人,但此事是否与太子无关,为师也不知晓。”
他已经离开这朝堂许久,这许多事,知道的并没有这么清楚。
之前京中的确有传言,说太子妃无法生育。
但太子是储君,后院的美人多不胜数。且他膝下也有子嗣,虽是庶出,但却颇为勤奋。
即便太子妃再无所出,皇家碍于规矩不会废妃,但也能将其他人的孩子抱到太子妃膝下,当成嫡子教养。
这并非没有先例可循,太子实在是犯不着如此。
更何况,皇家血脉哪容得混淆。
这无论怎么想,都是不可能的。
再多的,便是这宫闱和朝堂的密辛,秦老也不打算在这时候与他们多说。
“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,此事多半是巧合。太子一党近些年的行事越发张狂,但凡是不顺他们的官员,少不得被找茬。”秦长昱安慰道,“那伙人贩子已经被林大人抓回去,林大人定能从他们口中撬出话来。”
“多谢师兄提点。”季少泓低声说。
“二郎,那前来的官员定会传你们二人去问话。你还未入朝堂,只需把事情交代清楚即可,莫要与那人有太多牵扯。”
太子那边的人已经找到了这儿,他是不能轻易再出面了。
“师父放心,弟子记下了。”
秦老又叮嘱了二人几句,想要将人留在家中歇息,但二人却执意要回木乔村。
等他们披星戴月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