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是怎么样的,你心里清楚!你们家要是没做这缺德事儿,就把你家张小胖和她张王氏给喊过来,我们当面对质!”许翠娘半点不惧,“我倒是要看看,这有些人 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!”
“哎哟喂,我是造了什么孽呀,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,怎么还要遭这种罪呀!”张扬氏一拍大腿,直接哭嚎上了,“谁不知道我家老大和儿媳妇受了伤,现在都还躺在床上动不了。你说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?你就是成了心的要欺负我老婆子!”
张杨氏自然是清楚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但季少泓在这,她可不会傻乎乎的提起来。
虽然她并不认为季少泓收回田地,是因为云商商。但这话要是说出来,可是会坏事儿。
他们一家子昨天就已经被村长教训过了,可不想再被木叔公教训。
“哟,这我还真不知道。”许翠娘故作无辜,“不过我左右没事儿,你要是想,我们现在就去你家对峙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张扬氏听出许翠娘的故意,抬着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她,脸都给气红了气得脸都红了。
许翠娘就那么站在那,脸上带笑的看着张扬氏。
她就知道做人亏心,不敢将人叫过来,才故意说这话气她。
谁让他们一家做事都不地道。
许翠娘也不需要村里人将季少泓一家给供起来,但他们得了人家好处,起码要记得恩情才是。
当初张大海的爹才死,他们一家又欠了大笔的债,田地卖的差不多了。
这亲戚朋友、村里相熟的人,能借的银子都见光了,一家人差点就连饭都吃不上。
家里剩的那些田地,除了交税之外,那是养不活他们一大家子人的。
那时季老四还在,张扬氏找到村长,村长就把人带到了季老四家。
那会儿季大郎外出做生意赚了些银子,季少泓也才中秀才。即便有季老太三不五时的上门打秋风,但家里的光景也算好。
张扬氏那是一哭二求的,季老四夫妇心善,看着人的确是日子过不下去了,就同意把田给他们种。
一开始这张家的人倒也是老实,说是多少租子就是多少。
后来季老四夫妇没了,有季大郎在家镇着。这些得了他家田地种的人,也还立刻没暴露出那难看的嘴脸。
只是一起约着到季大郎家哭穷,把两个兄弟闹得没办法。
再加上那会儿季大郎的媳妇怀了身孕,受不得吵,看在同村的份上,也就答应了减一些租子。
直到后来,季大郎夫妇也没了,那些人就开始阴阳怪气。
先是租子一年交得比一年少,后来是干脆不交。
季少泓上门去问,就说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。若是态度稍微强硬一些,就到处嚷嚷着他一个秀才老爷要逼死人。
这其中张杨氏一家闹得最厉害。
也是他家最先开始少交租子,这村里人才有样学样,还合起伙来在背后说季少泓的是非。
硬是把他好好的一个孩子,说成了灾星、祸害。那段时间,二郎整个人都消沉得不行,也以为是自己害死了爹娘和哥嫂。
如果不是他们夫妻俩一直看着,只怕那孩子会想不通。
这种忘恩负义的事儿都做得出来的人,许翠娘怎么能不恨他们?
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和幸灾乐祸的表情,张扬氏气得火冒三丈。
“你个小贱人,老娘跟你拼了!”她也不在多分辨什么。
索性破罐子破摔,直接冲上去,就要打许翠娘。
木叔公看着这闹剧,淡淡的瞥了村长一眼,“村长难道就只看着?”
村长还真是不想管,他心里也想着让这张扬氏教训教训许翠娘。
等人打起来了,他再上前去劝架,顺便卖季少泓个好。
哪知道这死老头要多管闲事。
这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