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言！”谭松臣接到消息，第一时间赶到顾家老宅。
乔言穿了一身黑色连衣裙，发间还别了一朵小白花。
贺叔无儿无女，一生没有结婚，对于乔言来说，他就是长辈。
“医生说……没有痛苦。”乔言声音哽咽，低头安静的站着。
“那就好……”谭松臣伸手想要拥抱乔言，可抬起的手却僵在原地，他没有身份。
乔言始终低头，不敢去看谭松臣的眼睛。
他冲自己伸手，好想被拥抱……
可她没有资格。
“言言，跟我回家吧……”谭松臣知道，乔言现在肯定很难过。
他想带乔言走。
乔言抬头看了谭松臣一眼，眼眶泛红。“我……”
她和顾烨霆已经复婚了啊，无论是出于合作还是其他，她都已经和顾烨霆复婚了，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“她不会跟你走。”顾烨霆脸色不是很好，伸手将乔言拉到怀里，警惕又示威的看着谭松臣。
好像在警告对方不要盯着自己的猎物。
“我们已经复婚了。”顾烨霆再次开口。
谭松臣的眼底透着浓郁的受伤，他的视线一直都在乔言身上。
他想看看乔言的态度。
可乔言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又重新低下了头，什么都没说。
“言言……我在家等你。”谭松臣知道，今天不是和顾烨霆闹的日子，他只是担心乔言，所以过来看看。
看着谭松臣转身离开，乔言下意识想要去追。
顾烨霆低头看着怀里的乔言，用力死死的抱住。
再给他点时间……
“言言……你真的爱上他了吗？”顾烨霆深吸了口气。“就那么想跟他走？”
“如果不是你威胁，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走。”乔言红着眼眶，看了顾烨霆一眼。“我好像，真的爱上他了。”
在谭松臣失落转身离开的一瞬间，乔言的心口很疼。
她不想看他受伤……
不想看见他难过。
或许，没有曾经爱顾烨霆时的那么炽热，可她……就是看不得谭松臣失落的眸子。
顾烨霆抱着乔言的手猛地松开，身体像是被雷击中。
一天之中，他好像受到了太多的打击。
“顾烨霆……”乔言没有回头，低头看着地面。“合作结束以后，放过彼此吧，我也想去找属于我的幸福。”
“在我死之前……不可以。”
顾烨霆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，转身离开。
他就是这种偏执到疯狂的人格。
……
贺叔去世了，老宅也算是彻底空落了下来。
原本留下的佣人是来照顾贺叔的，他走了，佣人也都离开了。
老宅是属于乔言的，可这里对于乔言来说是回忆，也是伤心地。
“把贺叔生前喜欢的书都整理了一下，让人一起烧掉吧。”乔言坐在地上，整理着贺叔叔的遗物。
他一辈子都献给了顾家，但愿死后能真正自由。
“这里有张照片……”乔言从贺叔最爱的那本史书中翻出了一张照片，那张照片很老旧了，还是灰白的，没有色彩，但照片上的女人很漂亮，麻花辫，大眼睛。
“这是……你奶奶年轻的照片。”看门的大叔看了一眼，叹了口气，将贺叔的遗物都抱走。
乔言坐在地上，震惊了很久。
贺叔所说的，他最爱的女人，其实是奶奶吗？
因为亲手推开过奶奶，所以他痛失所爱，既如此……便也就一辈子都未结婚，守在顾家，守着奶奶的家。
乔言很少听爷爷讲起奶奶，她去世的太早，生下爸爸顾海就因病去世了。
听说爷爷爱的人不是奶奶，奶奶爱的人也不是爷爷，他们之间的婚姻是那一辈人的悲哀。
整理好了一切，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