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气氛太好,也可能是月色撩人,更可能是那酒劲上来让人有些意乱情迷。
江心苒第一次变得主动起来,她直接往前一步,踮起脚尖搂住了崔巍的脖子:“是等了挺久的……不如,这次别再等了?”
这话一出,就好像黑夜里的枯草地,突然燃起的火苗,瞬间便以燎原之势,火光冲天而起。
崔巍的目光忽地被这火光点亮,仿佛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,他的手顺势便滑到江心苒的腰际,把他的小娘子拦腰抱起,走向炕边。
如同对待瓷器一般,崔巍小心翼翼的把江心苒放到炕上,然后……
就没有然后了,他又开始紧张起来,这接下来呢!他需不需要说些啥缓和一下,还是直接开始,崔巍又有些手足无措了。
虽然没有经验,可他平日里看了那么多的书,就是为了到了这一天,知道该干啥该怎么做,那曾想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,脑海中一片空白。
崔巍此刻还保持着把江心苒放到炕上的姿势,站在炕边,弯腰看着江心苒,却是不知道该咋办?只能先像个小鸡啄米一般,亲了亲自己娘子的额头,然后有些委屈巴巴的看向江心苒,谁让他至今为止,就亲过额头呢!
江心苒被他这样子逗笑,见状也不知怎地,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,于是压下自己的羞意,故意说道:“夫君,你轻点儿~~~”cascoo.net
那拉长的尾音似乎莺歌燕语,百转千回,差点儿把崔巍给送走……不是,是美晕了。
江心苒这样的眉眼弯弯,目光流转,看在崔巍的眼中那可是有着十二分的勾魂摄魄,此刻他突然有些急躁起来,可是他本性深处还是有些沉稳克制的,所以强压下去了。
崔巍颤颤巍巍的上了炕,看着眼前的娇妻,在这关键时候,他还是突然像是开了窍,无师自通了一般。
虽然依旧颤抖着双手,但解扣子的手却异常灵活,解开外衣再解亵衣时,却紧张的一用力,直接把那轻薄的布料给撕开了。
“……”江心苒再次被他逗笑,心说
。没想到还是个闷骚型,竟然喜欢这种调调儿,不过心里这样想,但她也还是强忍着羞涩,也主动伸手,替夫君也宽衣解带。
“娘子,抱歉,我……那个,不是故意的。”崔巍不好意思的解释,随即手上也不知怎么,又是“刺啦”一声,那轻薄的布料彻底报废。
映入眼前的是淡紫色的绣花兜子,越发衬得那肤如凝脂,雪白莹透,和那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轮廓……
崔巍如同被迷了心窍一般,俯身下去,两人的目光交缠,气息也紧紧交织在一起。
崔巍伸手,拉下炕上的轻纱床蚊帐。
那青色的纱帐被窗外吹进来的风轻轻吹动着,如浪花一般翻动着,而帐内却是一片云起雨落。
那雨声由小变大,仿佛落在树叶上,叮叮作响。
又如有人在一片轻云漫雨中,弹着琵琶:
轻拢慢捻抺复挑,初为霓裳后六么。
大弦嘈嘈如急雨,小弦切切如私语。
嘈嘈切切错杂弹,大珠小珠落玉盘。
间关莺语花底滑,幽咽流泉水下滩。
水泉冷涩弦凝绝,凝绝不通声渐歇。
别有幽愁暗恨生,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银瓶乍破水浆迸,铁骑突出刀枪鸣。
只是这一鸣,便到了后半夜。
最后曲终收拨弦音停,云收雨住静无声。
……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,江心苒醒来时,已经是日上三竿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吃过强身健体丸的缘故,身体倒也没有什么吃不消的地方,就是睡得太过香甜了,以至于大天老明了,她才醒来。
身边无人,想来崔巍早已经去上衙了,春花她们也没过来打扰,估计是崔巍特意交代了一番,江心苒想起昨夜的一番风雨,顿时脸皮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