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巍猜想的没错,陈阿吉确有其人,却已经不在塔漠县了。
用过晌午饭后,白露又给崔巍换了脚踝上的膏药贴,他午休了半个时辰后,就悄悄起身,吻了一下还在熟睡的娘子,掂起拐杖蹑手蹑脚出了门。
出门之后,这才撑起拐杖,往前衙去了。
娘子说的对,还是得坐轮椅,这样拄着拐杖走路,实在有损我这大老爷的形象。崔巍一路上见了不少的衙役们,对他各种嘘寒问暖关心伤势的,让他很是尴尬,心想还好明日轮椅就做好了,他再也不用这样拄着拐杖,一瘸一拐的走路了。
崔巍刚到了书房坐下,就瞧见刘县丞匆匆而来。
“大老爷,消息回来了,陈阿吉不在塔漠县城了。”刘县丞这两天忙着春耕分发种子的事情,前脚踢后脚的,昨个下午才抽出空来,赶紧查这陈阿吉的事情。
户籍房的书吏查了几个时辰才查出来,陈阿吉今年三十三岁,五年前来塔漠县,入赘给了县城西街的徊子胡同里的刘寡妇,这才有了塔漠县的户籍。
赶紧派衙役去查,结果发现他家铁将军把门。问了左邻右舍,才知道陈阿吉家里就他一个人,之前刘寡妇还在时他老老实实的,除了沉默寡言倒也没啥,刘寡妇死后陈阿吉就变得越发阴沉,从来不与别人谈话。
除了刘寡妇的女儿来找过陈阿吉几次麻烦外,其他压根没见有人来找过陈阿吉。
陈阿吉五年前入赘刘寡妇时,刘寡妇当时已经四十三岁了,家里就一个女儿已经出嫁七八年了,家里就她一个人,见外来人陈阿吉长得不错,就求嫁他。
陈阿吉没有房子吃不饱穿不暖的,就答应了,只是刘寡妇的女儿一直对这个继父很是不喜,刘寡妇死后她女儿还来了几次,闹着要赶陈阿吉走,说是这院子是她娘留给她的,陈阿吉不同意也不理会她。
“前几天牛桂花又来了,和陈阿吉大吵了一架,随后我们好像就没见过陈阿吉了,官爷要不你去牛桂花家问问?”有个邻居老大爷对衙役说道,还热情
。的给那衙役指了牛桂花家的方向。
“牛桂花就是刘寡妇的女儿。”刘县丞对崔巍说道:“底下人去问了牛桂花,她说她也不知道,那天和陈阿吉吵了架,她气得回去就病了,在家里躺了好几天。”
“那牛桂花没啥问题吧?”崔巍想了想问道。
“没问题,就是一个普通的妇人,随后我让人又去问了麻三儿,查看了近几天的城门出入记录,果然发现了陈阿吉的出城记录,而且没有回城记录。”刘县丞有些奇怪的说:“不知道陈阿吉为啥会出县城去,按理说县城门前那骑马还有一辆华丽马车的陈墨玉陈公子,应该不是普通人吧,他为什么会咱们这地方来投亲吧?”
“总之陈阿吉有古怪,那被拦住的陈墨玉陈公子一行人也有古怪。”刘县丞分析道。
“嗯,确实如此,那陈墨玉一行人还在县城门前挡着?不让他们进,他们就不走?”崔巍问道。心里却纳闷,塔漠县除了他娘子最惹人注目外,其他还有啥能引人注意的,啥都没有吧。
不对……崔巍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千户所的雪松林来,那里面可藏着那么多金银珠宝啊,难不成陈墨玉是过来找宝藏的?
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出所以然来,至于陈墨玉特意来和他抢娘子的,倒也不无可能,只是他觉得如果只是为了如此,大可不必费尽周章。
他如今那么多的猜想,突然一下子连成了一条线,陈墨玉或许就是来寻藏宝室的,说不定那藏宝室的消息是从云州那里的黑云寨得到的,所以当初才有了借刀杀山贼一说,甚至他那被山贼祸害成了疯子姐姐,说不定也是为了一切成立而编造的谎言。
而长兴府时遇到的小寡妇,有可能是他的手下,至于为什么要接近他们,暂时不得而知,但是可以肯定的是,如果小寡妇真是陈墨玉手下,那么他定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