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泽差点儿忍不住一脚就踹过去了,特么死老婆子眼睛瞎了,他一个十九岁不到弱冠的少年郎,会是一个三十多岁能当他娘的寡妇的姘头?
苏寡妇可是知道金泽是啥人的,当场吓得差点儿给跪了,这死老婆子是真嫌命长了,这位可是杀过土匪的,听说那斧子飞一样的过去,就是一片人头落地。
苏寡妇之所以知道这些,完全是因为最近有个叫黑头的小伙子对她挺热情了,老是过来送柴火,话倒是挺多的,还说他兄弟在跟知县夫人当护院,说他还和那些护院都很熟悉。
苏寡妇也是闲聊起来随口问黑头认不认识金泽,结果黑头也不知道打哪里听来的消息,把金泽说成了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物,以至于苏寡妇见了金泽两次,看他那胡子拉碴的样子,总是有些怕。
还是她那好心的东家,也就是知县夫人告诉她金泽还只是个不到二十的少年,让她不必害怕。
她家的一对儿女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样,对金泽也不怕反而还因为他有次帮了他们提柴火,就对金泽有些亲近,总是叫金泽叔叔,她说了几次,金泽就比他们大五六岁,叫哥哥就行,可孩子们总是私底下记得,一见金泽那张脸,就不由自主叫叔。
就算此刻气氛有些诡异,但苏寡妇还是呵斥了儿女一句:“娘说过多少次,金护卫才二十不到,你们叫哥哥就行。”
说罢又转身朝苏老婆子说到:“婆婆,你不要胡说八道,这位是知县大老爷家的护卫。”
并不是苏寡妇乐意帮她那二五不分的婆婆转移话题,实在是她怕惹了金泽生气,一刀子砍了她婆婆,这老婆子虽然不太好,却也罪不至死,更何况她还是小野和小草的亲奶,怎么也不能让她横死当场啊。
不得不说苏寡妇还是有几分聪明的,知道金泽就是很在意年纪,这番话说下来,金泽果然怒气少了一些,反而放下握刀柄的手,双臂环抱胸前,开始化身吃瓜观众了。
谁知苏婆子正在气头
。上压根没听苏寡妇说啥,她以为她蹦得高就有气势,声音大就有理。
于是还是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苏寡妇,边蹦边那手指头戳着苏寡妇那边骂:“你个骚货就没按好心呐,老大被你克死了,你麻溜的就把房子卖了,还带着我家的俩孙儿跟野男人跑了,唉呀天呀我可怜地大儿啊,坟头草还没长出来,你这不要脸的死婆娘就憋不住找汉子了。”
而她身后,则是缩着脖子装鹌鹑的苏老头和苏老二夫妇两个。
苏寡妇被骂的火冒三丈,憋了多年的邪气终于爆发了,直接上前一步,猛地拍开苏婆子指向她的指头,也蹦着高高儿骂了起来:“你个老驴逼,老娘忍你很久了,我当家的在时就各种给你当牛做马,死了还被你欺负妻儿,咋,合着他不是你亲生的?去年当家,病重在床就被你个老阴货逼着分了家,就分了那一座破院子,粮食都不给一袋,还暗地里想要卖掉我闺女换粮食,你心眼叫狗屎糊住了吧,小草不是你亲孙女?后来当家的走了,你还想卖掉我换嫁妆,欺负我没娘家?老娘是不想回娘家添乱,又怕我娘家几个哥哥过来,打死你个老货,你还真以为怕了你不成!”
骂完不再理会目瞪口呆,气得嘴角有些歪,站在原地不停的抖着说不出话的苏婆子,暗啐一口:呸,就这点儿道行,以前竟然能压制住老娘,还是老娘太善良不和你计较罢了。
然后又看向后面三人,缓口气继续骂道:“还有你个老怂蛋,天天不说话不理人,实际上最你坏了,天天暗地里教我儿子不要我这个亲娘,这是人干事?”
“你们两口子也不是啥好鸟儿,你大哥对你们多好,我对你们多好,你们暗地里窜掇老子娘分家带吸血,你们真是狗都不如。”
苏家来得四个人就这样完败了,苏家老二媳妇倒是想回骂两句,却是被金泽瞪过来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嗝,也不敢再多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