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家自打来到嘎啦村定居后,日子过得很安逸,虽然依旧比不上当初的侯府,但比起其他的犯人,那可是舒服踏实太多了。
这全是依赖于江心苒的功劳,江立安很是欣慰,即使被三弟偶尔一两句酸话刺激,他也不理睬,偶尔实在听不下去了才会反驳几句。
“三弟,你说那话有啥意思,你怎么不生个好女儿呢!”
江三爷立刻被气的吹胡子瞪眼,咋滴,欺负他没女儿?他有两个了好吗?可惜都是庶女,年纪又太小还没定亲,没个好女婿能帮衬。
江三爷想到这里就有些泄气了,酸溜溜的想了半天,才憋出一句:“光送东西有啥用,还不是为了避嫌不敢过来看你们。”
谁知话刚说完,就瞧见金泽远远的在村子外张望,瞧见江立安了便赶紧挥挥手。
江立安啧啧一声,背着手缓步朝金泽那边过去,嘴里还嘀咕着:“怎么刚送来一些东西又来了,真是的,有的人想让人送也没得啊。”
那嘀咕的声音,大小却刚好能让江三爷听见,江三爷再次被堵回一口气,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,只怕再来一次他就得直挺挺就过去了,于是气鼓鼓的转身回去了。
走之前正好与出门铲雪的江二爷来了个对视,心下更气了,啐了一口说了句“胳膊往外拐的狗腿子”便离开了。
江二爷为了方便照顾老太君,就住在了他大哥江立安家隔壁的小院子,反倒与他自己一个姨娘生的三弟疏远了,这也没办法,谁让三弟总是惹怒老太君呢。
当初他们姨娘因病去了,是老太君派人好生照顾他们兄弟的,从未苛待他们反而对他们有养育之恩,三弟一把年纪还不懂事,只能他这个做二哥的连带他那份责任,在老太君身边尽孝了。
江立安闲庭漫步似的,可把金泽急坏了。
“我滴侯爷,哎,你就不能快点儿走?”金泽是个急性子,最见不得别人弄啥都是不紧不慢的,他心里刺挠的慌,要不是有大石头垒的界限不能跨越,他恨不得跑过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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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了多少遍,不能再叫侯爷了。”江立安立刻纠正说,他都成流放犯了,还被叫侯爷,卫所士兵听见了就算不来找事也是要背后笑话的。
“那叫啥?大老爷?不行啊,姑爷是大老爷啊。”金泽挠挠头,他最怕想这些了,费脑子。
“在这里就叫我老爷,回去了管你叫姑爷啥都行。”江立安无奈,这臭小子真是白长得人高马大的,简直是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。
“鹅鹅鹅。”金泽点头大鹅叫唤。
江立安懒得理他这傻样,直接问:“咋又来了?”
“大小姐今天随姑爷去拜访千户所吴千户与夫人,随后便会过来看看你和老太君,让我先来通知一下。”金泽说。
“什么?我家苒苒要过来?哎呀,大雪天路不好走,她来这受冻干啥,我们都挺好的……”江立安说了一大堆,突然话头一转,问金泽:“你看看我可有啥变化?”
金泽愣了下,还是认真的看了下,说到:“侯爷……哦,老爷你没啥变化,就是稍微黑了点。”
“黑了点?”江侯爷摸摸脸,好像皮肤也变粗糙了,回去找夫人要一罐雪花膏抹抹吧,还有苒苒送来的那套棉衣也穿上,这么久没见,不能让苒苒看出来有啥变化不是,不能让她心疼了不是,江立安最怕他大女儿哭了。
经常动不动就哭成泪人儿的江心瑶知道了会气死。
敢情她哭就是烦呗,江心苒哭就是心疼了呗;她哭就是矫情,江心苒哭就是心疼了呗;她哭就是晦气,江心苒哭就是心疼了呗!
呵呵,双标狗!如果是江心苒也许会加一句这。可惜她不是,江心苒更不会替她说话,反而会鼓掌叫好:说得好,说的妙,说的小白莲学猫叫。
江心瑶也确实听到了她爹和金泽的谈话,也得知了她那好姐姐江心苒要过来,还有本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