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明显带有怀疑的语气让阿白感到不愉快,当即便皱着眉头回问对方。
“这位警官,我作为这场杀戮中的幸存者,难道不应该收到警方的保护吗?听您这口气,好像这起案子是我动的手,刚才的一切都是狡辩。”
审讯室里另一名警官停下了自己记录的动作,视线在阿白和小蔺警官之间来回转悠。
从逮捕到回到警局,她都表现得格外乖巧温顺,所以阿白突然之间的反驳提问,让他有些错愕,眉头皱起,依旧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,“我只是正常询问而已,如果你的确和这件事情无关,我们自然会证明你的清白。”
哪怕是有排气闪,审讯室里的空气也并不是非常流通,阿白感觉自己身上的垃圾味已经开始发酵,脸色和心情也跟着越来越差,身子往后一靠,脸上的表情明显带着一股不耐。
“我已经把我能说的都交代了,至于警官你刚才问的,对方为什么没发现我,我又是如何躲过对方的,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凶手才对。”
小蔺警官:该死,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。
审讯室里一瞬间陷入了沉寂,过了差不多一分钟,小蔺警官这才重新开口,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,叫进来一名女警,将阿白带了下去。
坐在休息室里,阿白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,都快吐了。
“你好,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?”阿白面色如土,开口询问看守自己的女警。
“我们已经联系了你的家人,不过因为你牵扯的是纸鹤案,所以可能会比平时多花些时间。要是能离开,我们会通知你的。”女警看看阿白身上的衣服,又看看她的脸色,立即明白过来她这么问大概是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儿,于是回答的时候语气温和了不少。
“这样啊,谢谢了。”阿白点点头,然后坐在椅子上发呆,等着家里人来领自己。
从来到这个任务世界开始,阿白就一直紧绷着神经,如今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,放松下来之后,不知不觉就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。
“闺女,闺女你醒醒!闺女!”
耳边隐约有人在叫自己,阿白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。
一个穿着白色碎花裙,长发扎成低马尾的女人站在阿白面前,保养姣好的面容上也依旧少不了岁月的痕迹,一双桃花眼里乍一看满是担忧,但仔细看就发现,那担忧但并不达眼底。
“妈,你来啦。”阿白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到面前女人的信息,熟稔的叫了一声,又打了个哈欠。
“嗯,我和你爸接到警局的电话就来了。你这孩子也真是的,没末班车了不会打个电话让我们去接你吗?一个人走夜路多危险,还牵扯进这些事情里来,还好你没出什么事儿,不然邻居会怎么看我和你爸?”
刑母的语气非常温柔,若不是那话里话外毫不遮掩的责怪,恐怕阿白就真的相信这是一个对女儿关爱有加的慈母。
自己死里逃生,她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,难怪字啊原主的记忆里,关于父母的印象都那么的寡淡。
阿白垂下头,遮掩住自己嘴角的嘲讽,一言不发。
“阿姨,你女儿死里逃生,你都不安慰一下吗?”一直呆在房间里的女警看不下去了,皱着眉头直接语气里带了些指责。
刑母表情顿时一僵,转过头对女警歉笑,“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,让你看笑话了。这孩子平时就老是加班,我们和她说了多少遍了,那么晚回家不安全,让她爸去接她,但她总是不听。”
阿白抬头看向刑母,眼神里满是迷茫,“妈,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过了?”
被当场戳穿,刑母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尴尬起来,偏头怒瞪了她一眼,对着女警又讪笑了一下,“警察同志,你看我们字也签了,如今人也醒了,我们是不是能走了?”
女警对刑母这睁眼说瞎话的行为实在看不上,眉头皱起想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