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六月,天气热了起来。
人们穿的,也大都已经从衬衫单裤变成了背心凉鞋短裤长裙,算是正式宣布了夏日的来临。
“东明不来点?”
巩立国每天晚饭都会喝点酒,不多不少就二两,今天也一样。
“不了不了。”张东明吃着饭摇手道。
“以前不是挺能喝来着。”巩立国笑着,把酒瓶盖好放到一边:“我可还记着,去年过年你小子还把我灌多了。”
张东明曾经是挺能喝的,不过那都是他父母去世那段时间练出来的,其实他本身对喝酒没什么感觉,也一点不馋酒。
不过后来创业,免不了各种交际应酬,尤其是建筑行业,这方面更是夸张,他的烟酒也就一直没放下,尤其喝酒,创业最初那两年,他跟两个合伙的兄弟几乎天天就泡在酒缸里。
年轻时候看出不出什么,可上了点岁数身体就吃不消了,再加上那些年他没日没夜的拼命工作,身体最终撑不住了。
回想过去——
如果他能注意点,身体就不至于垮掉,如果身体没垮掉,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……
算了。
往事不堪回首,都过去了,他也释然了。
不过人生重来,他如今却也知道了爱惜身体,烟酒是不打算再沾了。
“你看看东明,烟戒了,现在酒也不喝了。”孙淑芬瞪了眼巩立国:“你这倒好,快五十的人了,还烟酒不离手。”
巩立国拿着酒杯抿了一小口,大笑道:“你懂啥,男人不抽点烟不喝点酒,活着还有啥意思。”
孙淑芬摇摇头也没多说,都劝半辈子了也没管用,她也不过是习惯性地唠叨几句罢了。
其实张东明也很想劝巩立国戒酒。
因为若按之前的命运轨迹,巩立国会在两年后因脑出血突然去世,这与常年喝酒有很大关系,不过巩立国实在是太爱酒,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劝。
“对了,这些日子小婉难为你没?”巩立国抿了口酒,放下杯子道。
“也不算难为吧,就是前些天考了我一下,让我给她讲了堂语文课。”张东明随口道。
巩立国口中的小婉就是唐婉。
这些日子张东明也知道了,唐婉的父亲是巩立国当年当兵时的老战友,两家关系一直都非常好。
唐婉虽不像张东明这样是巩立国和孙淑芬这两口子看着长大的,但跟这两口子的关系也很亲近,当然巩立国和孙淑芬对唐婉也很好。
上个礼拜日,唐婉没事还来待了一上午。
当时,这姑娘跟巩立国和孙淑芬那亲近劲儿让张东明大跌眼镜,跟在学校时完全两回事,张东明也是那天知道的唐婉和这两口子的具体关系。
同时,张东明还知道了唐婉是东北师范英语系毕业的高材生,是去年夏天来北山乡中学当的老师。
这个张东明还是有点意外的。
2001年的中国,不管什么专业,大学生都还远没到一抓一大把的程度,一般普通二本学校的毕业生都能找一个不错的工作,更别说一本重点大学的毕业生了。
以唐婉这样的学历,不用费什么劲,就能去市里或者县里的高中当老师,而且唐婉本身家也是城里的,干啥跑这么个落后的农村教书来了?
不过关于这个以及唐婉的家境等等,巩立国和孙淑芬都没多说,张东明也没多问。
本身就不是八卦的人,他如今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有那功夫,还不如去外面逛逛,消消食呢。
……
……
姑娘,也是夏日里一道靓丽的风景。
就像唐婉。
人长的好看白净,小细腰大长腿的身材又好,于是唐婉这些日子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学校里一道美丽的风景。
比如学校里有两个年轻的单身男老师,一看见唐婉俩眼睛都直冒火星子,只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