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尧光道人早早就起来蹲在秦晖月的门口。
秦晖月出来时被他吓了一跳,“道长,你蹲在这做什么?”
尧光道人仰头看她,看了看她,又往屋里看了看,然后一脸不解。
起这么早?
封扬难道中看不中用?
“看什么?”秦晖月疑惑的问他。
尧光道人站起身,眼神在秦晖月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,“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啊?”
“我平时也是这个时辰起床。”秦晖月面无表情说道。
尧光道人:“…………”
这又不是平时。
“封扬呢?”尧光道人问。
“你一大早蹲在这,就是为了问封扬?”秦晖月抿唇。
…………
布庄的调查还在继续,封扬带上暗卫秘密潜入了太守府。
秦晖月也不闲着,她带上南山一同出了门,尧光道人嫌阳光太盛,不愿陪同。
“殿下,我们当真要走着吗?”南山低声询问。
秦晖月停住脚步,“叫我小姐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秦晖月:“…………”
话说出了口,南山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,吓得赶紧捂住嘴。
两人漫无目的的闲逛着,秦晖月透过面纱观察着路上行人,观察着世间百态。
闲逛了好一会,秦晖月有些累了,就在街道旁的一个茶寮坐下。
“小姐,您先在这坐着,我去买些点心来。”南山贴心地说道。
像这种街道旁的茶寮一般是不售卖糕点的,南山想到殿下走了那么久,也该用些点心了。点心就茶正合适。
南山离开,秦晖月支颐着下巴靠在一旁的栏杆上,她垂眸平静地望着过往行人,像是在发呆。
“棠姑娘,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寒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闻言,秦晖月微顿,放下支颐的手,坐直身子,看向来人,“韩公子。”
寒桀摇扇,唇角始终带着笑,“棠小姐一个人在这喝茶?你那几位护卫呢?”
“发不起工钱,遣散了。”秦晖月似笑非笑对寒桀说道。
杜成:“………”
你就胡说八道吧,你堂堂一国公主能没钱。
她这么说,该不会是又想坑骗他主子的钱财吧。
“棠小姐真会说笑。”说着,径直坐到秦晖月的对面,“依棠小姐所言,难不成到此茶寮喝茶,也是因为没钱的缘故?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
寒桀黑眸忽闪,微微怔住,“既如此,不知棠小姐能否给一个让韩某掷万金的机会。”
“韩公子真会说笑。”
“哪里,韩某从不说笑。”
期间韩桀一直寻找机会同秦晖月闲聊,秦晖月兴致不高,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。
买糕点的南山总算是回来了。
当他拿着糕点回来,看到座位上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男人,他脸色明显阴沉了下去。
“小姐,糕点买回来了。”南山走过来,将糕点放在桌上。
秦晖月嗯了声。
“小姐,这位公子是谁啊?是讨茶喝的吗?”
杜成闻言,眼睛瞬间瞪了过去。
讨茶喝?
你寒碜谁呢?
他们像是讨茶喝的人吗?
南山不甘示弱,回视。
怎样?
说你们讨茶的已经是很收敛了,不怀好意的混蛋,看他们殿下落单就过来搭讪。
“他们不是讨茶的。”末了,调侃道,“他们是问路的。”
寒桀闻言轻笑出声,“棠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。”
“韩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阔气。”
时间过得很快,黄昏降临,霞光染透了天边的几朵云彩。
秦晖月告别寒桀,同南山往回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