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光道人还是怂了。
师姐虽然不会真的杀了他，但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。
尧光道人一改往日做派，稍稍抬起眸，神色极为认真，“蜀山奉天命辅助紫薇星，不就是为了天下人吗。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天下。”
“你还不知错？”橓华道人快被气疯了，“天降双星，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“我知道。”
他弄出来的，他能不知道吗。
他太知道了。
“双星降世，一统天下，指日可待。”他的薄唇弯起浅淡弧度，漂亮的轮廓镀上凝重，低缓的语气像是在引诱。
“所以你弄出两颗贪狼星，是为了让她能一统天下。”橓华道人震怒。
是的。
所为双子，便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星子。
“她是百年来最明亮的星子，她可以。”尧光道人试图说服。
橓华双眼凝视，目光锁在尧光道人严肃的脸上，“一切自有天意，你的职责是辅助明君，不是一统天下。”
“我没有帮。”
“你没有帮？”橓华道人笑了，手指向昏倒在地的封扬，“那他是怎么到紫薇星身边的。”
尧光道人沉默。
“他本该早早陨落，是你帮他掩住星辉，还把他放到紫薇星身边。”橓华道人继续。
“你既选了这颗，就不该把另一颗也留下。贪狼星贪欲无厌，杀伐好战，你把这两个东西弄到她身边，一步不慎便会招致天下大乱。”
她早就同师兄说过了，此等重要任务不能交由师弟。
现在好了。
看他弄出了多大的乱子。
尧光道人没有着急反驳，只是心平气和是说了八个字，“一念清净，烈焰成池。”
如果心中清明平静，即使是烈焰熔岩也可化做平静水池。
“你说这句话，你自己信吗？”
“我信。”尧光道人坚定，“贪狼星确实重欲，凶名已久，但人之本性可改。”
“封扬心怀感恩，又在她身边多年，定然不会违逆她。至于陆湮，他是双星中的主星，确实难以控制，但他现在不是正在改变吗。”
封扬确实该早早陨落，天道选的人是陆湮。
双星降世的计划来得突然。
刚开始他确实很想灭了陆湮，但同时他心底也滋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，一个逆天的想法，一个可以改变天下的想法。
“所以你给她用引魂香，你让她看到了她不该看到的东西。”
“是。”
橓华道人看向床榻。
墨染青丝披散，明艳面容没有丝毫血色，可见这几日的痛苦折磨把她折腾得有多惨。
“她是你养大的，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她吗？把她弄得这么痛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