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致先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。
他清楚的知道封扬是个什么人，但……
封扬眸光幽邃，轻淡的瞥他，“看来是要我自己动手了。”
话落，对折的鞭子往地上一甩，鞭子展开，展开那一瞬鞭子发出破空的嘶鸣声。
下一秒，鞭子甩到了胡致先的身上。
他控制不住发出抽气声，不等抽气声停止，鞭子再落。
刑鞭与寻常鞭子是不一样的，制作的材料很特殊，鞭子有细微倒刺，准确来说是那些倒刺是动物硬毛。
别看只是些动物的硬毛，但是当鞭子甩到皮肤之上，硬毛就会扎入皮肤里，表面看不太出来，实则又痒又痛，随着鞭子次数越多，这种硬毛落在皮肤上的痛苦就会越明显。
这种鞭子普通人最多挨五鞭就扛不住了，现在封扬落下不止三十鞭了，胡致先虽然已经痛得惨叫，却没有任何要招供的样子。
眉眼冷漠阴冷的男人，唇角轻扯，挑眉，“还不错，起码扛过了开胃菜。”
徐延紧张的咽了咽口水。
他知道封副尉的大内的人，也听说过大内惩罚人手段残酷，却也没想到是这么的……可怕。
这样还只是个开胃菜，那正菜得是什么样？
封扬把手中染染血的鞭子随意一丢，换了种刑具。
接下来的半个时辰，惨叫声不断，徐延刚开始还能忍，最后实在忍不了，直接跑出去吐了。
他一边吐一边想，可千万不能得罪封副尉。
太可怕了。
胡致先也终于是开口了，“我说，别用刑了，我全说。”
石岩撇嘴，“早这么说不就好了，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都不懂？”
他很不明白，明知道的事，为什么要这样呢。
难道他以为自己能扛过去？
“是谁派你来刺杀殿下的？”封扬直接问，末了又警告一句，“别跟我弯弯绕绕，否则你知道后果的。”
胡致先长喘一口气，“是四皇子。”
封扬剔眉，向来冷淡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略古怪的情绪。
坐在他身后的江舟郅微微皱眉，沉默了一会，“封扬卸了他的腿。”
这人到了此刻还不老实。
封扬侧了下头，“明白。”
“不，我说的是真的。”胡致先急了，“真的是四皇子派我来的，不信你们可以查。”
“你说是文宣王派你来的，那你可有凭证？”石岩开腔，眼底犹疑明显。
文宣王就算真的想杀公主，也不该派他来，他是文宣王的仆人这事不是秘密，甚至京都的人基本都知道。
文宣王好美人，偶尔也会玩过火，出了事一般都是胡致先去摆平，胡致先甚至可以称作文宣王的狗腿子。
所以怎么可能会派这样的人出来，还是杀公主这样的事，一旦他被擒获，这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，这事是文宣王干的了吗。
文宣王难道玩女人玩到脑子坏掉了吗？
这种事他会不知道？
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，此事另有隐情。
“没有凭证。”胡致先嗫嚅，不过他立即又道，“刺杀公主毕竟是大事，殿下自不会让我留下什么凭证。”
石岩冷笑，“你既说是受文宣王之命，你可敢同我回京面见圣上。”
“敢。”胡致先坚定说道。
石岩转头看向身侧的江舟郅，江舟郅似有所感同时侧头，视线相撞，他们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共同的答案。
胡致先果然有问题。
江舟郅站起身，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下衣摆，“封扬，他就交给你了。”
说完，率先离开房间。
石岩随后跟上。
走出压抑的小房间，呼吸到了新鲜空气，石岩忍不住长吸了几口气。
房间里飘满了血腥味，闻久了真让人难受。
见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