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光道人半蹲,抬手掀了掀鄂炳的眼睑,他忽然笑了下,“还真是毒死的。”
“能看是什么毒吗?”
“倒不是什么罕见的毒,应该是从蟾蜍身上提出的毒。”说着站起身,从袖袋里掏出一方丝帕,仔细擦拭着手指。
秦晖月板脸,捻动佛珠的手微微一顿,“这么有趣。”
事情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,这让秦晖月有些烦躁。
真相到底是什么呢。
“你……”
尧光道人刚说个你,就被秦晖月凌厉的眼神打断。
“你再让我猜一个试试。”真是的,这个习惯到底什么情况能改。
尧光道人嘴角一抽,“不让你猜,不让你猜,我是想问你等会早膳吃什么。”
秦晖月:“………”
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紧张呢。
“起来吧。”秦晖月出声示意封扬起身,“盯紧他。”
“是。”
不用格外言明,几人心知肚明。
回到房间,秦晖月摊开宣纸,提笔将这两日的事情写下。
不消一刻钟,笔停,秦晖月将宣纸拿起吹了吹。
“庄北。”
“主人。”单膝跪地,头微垂。
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房中,他浑身的气息都很阴暗神秘,仿佛天生是属于黑夜。
秦晖月稍稍看了他一眼,将信折起,“务必将此信交到封勤手中。”
“是。”
来去不过一瞬的事情,仿佛他从未来过。
前脚庄北刚走,下一秒敲门声响起。
“进来。”
封扬疾步走进,“殿下,官兵来了。”
“这么快。”秦晖月面上如常,“收拾东西吧。”
即使知道她的身份,还是要杀她是吗?
呈都城的水,比她想象中还要深得呢。
不知是她那位皇兄的手笔呢。
呈都城选得极好,此城距离京都不远不近,快马加鞭至多两日,水陆都方便,难怪当初郦王会选择这里。
运送兵器方便,享用兵器时更方便。
比起隔壁几座城池,呈都城人口流动不强,流动人口不强即说明容易封锁消息。
“要逃?”封扬有些诧异。
有他和道长在,何须逃,那些官兵不是他的对手。
官兵的身手比起昨夜的杀手差远了,即使人数再多也无法补足身手差的问题。
“那些人不过是听命行事,同夜里的杀手是不一样的。”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武力解决的。
她的体验民间,不是要杀遍民间。
“属下这就是去收拾。”封扬不再多言。
官兵到时,早已人去楼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