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想杀你就是替死鬼。”想弄死你的人多了去了。
“你丫的找茬是吧。”朱厌没好气地说道,“有一次我假装吃下了有毒的饭菜,故意装出已经被毒害的样子,不出一刻钟就有人拿了一个东西进来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封扬极力压制想揍人的冲动。
要不是殿下在这,他一定让朱厌后悔刚才那句话。
“我不能告诉你,这件事我只能告诉长宁殿下。”朱厌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封扬的眸光越来越暗,像是随时会暴起。
“说。”秦晖月有些不耐。
朱厌立刻颔首,满脸谄媚,“好的,殿下。”
封扬:“…………”
这种东西怎么当上御前侍卫首领的,走后门了吧。
“他们手上拿的是用血书写的认罪书。”朱厌敛收脸色的玩味,只剩严肃。
秦晖月调整了个舒适的坐姿,眼底的温度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。
“血书呢?”封扬问。
朱厌深吸了一口气,不满地看他,“你以为刑部监牢是我家是吧,我想干嘛就干嘛。”
背后的人没能杀死他,那是他足够谨慎小心,又不代表他无敌,他要是真无敌也不至于被你打成这样。
有够无语的,就他这个脑子怎么当上长宁公主贴身侍卫的。
“那你也真是有够无能的,到手的血书都保不住。”封扬能惯着他就不是封扬了。
“想打架是不?”朱厌气急。
“方便的时候顺便照照吧。”就你还打架,被人打吧。
秦晖月揉了揉眉心,脑子突然有点疼。
封扬瞥见了秦晖月的动作,警告地抬手指了指朱厌。
朱厌缩了下脖子,不敢再乱来,“当时我已经很快了,但是他们更快,而且我饿了好几天真没力气。”
不仅是饿还渴,他自进了刑部监牢那是一口东西都不敢吃,也不敢喝,生怕自己无声无息就死了。
“血书什么内容?”秦晖月问。
朱厌摇头,“没看清,无非就是将罪名全部推到我身上呗。”
秦晖月颔首,表示了解,“你觉得是谁想杀你。”
“殿下你这让我怎么说。”朱厌露出为难的神情。
秦晖月懒散地靠在椅背上,“你在刑部监牢待了这么多天,能活下来自有你的本事,不用跟我玩心眼,你若是不想说,我可以让封扬送你回刑部监牢。”
刑部监牢鱼龙混杂,在这种情况下,想杀一个人轻而易举,朱厌能活下来恐怕不仅只是谨慎的缘故吧。
“微臣哪有什么本事,不过是恰好在刑部监牢认识几个人罢了。”朱厌表情认真,“但微臣能活下来,确实仰赖于殿下,若不是殿下及时将我带出刑部监牢,微臣恐怕已经命丧黄泉。”
“嗯?”
“血书暴露,自是不能再留我这个活口了。”朱厌咬牙切齿,“三号监牢除我以外所有人都被调去了别的牢房,这样的安排,想必不是怕我睡不好吧。”
秦晖月侧目看了眼身后的封扬。
这件事倒是第一次听说。
封扬颔首,“当时灯光昏暗,属下并没有留意太多,但现在想来确实没什么人。”
当时他想着殿下身边只有几个人,不太放心,故而速战速决,这才忽略了监牢内的细节。
“回到刚才的问题,你觉得是谁想杀你。”秦晖月再次发问。
朱厌摇头,“我真是不知道,我只知道背后的人手眼通天,刑部有他们的人,且品阶不低。”
“理由。”
“刺杀我的人有监牢钥匙,一而再,再而三能在饭菜里下毒,不是内部的人那只能说明刑部是青楼,谁都能来。”
封扬手按向腰间佩剑,眼神阴鸷。
依他看,这人是真的想死了的,居然敢在殿下面前口无遮拦。
“我说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