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昌帝动作一顿,看向来人,“澜霞,在孩子面前给为夫留些面子可好。”
皇后神色严肃地看着隆昌帝,“你把女儿惹哭了,我还说不得你了。”
秦阙这个狗东西,现在居然敢凶她了,当初求娶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。
“夫人说得是,为夫错了,夫人别恼。”隆昌帝见皇后这个神情,赶紧认错。
皇后不理会他,上前将他怀里的女儿揽过来,“娘的乖乖怎么哭了,是不是你爹骂你了?”
秦晖月摇头,泣不成声。
“那为何哭。”皇后满眼心疼,掏出手绢给她擦拭眼泪,一边擦一边问,“那是在外面受委屈了?”
“没有。”秦晖月抽噎着说道,“女儿是想家了,想您跟爹了。”
皇后闻言松了口气,“原来是这样,娘还以为你受委屈了呢,别哭了,现在不是回家了吗。”
秦晖月嗯了一声。
没错,她回来了。
秦晖月留在了皇后宫中用晚膳,没有宫人伺候,只有他们一家三口。
“月儿多吃些,这道八宝珍鸭做得不错。”皇后给秦晖月夹了一筷子。
秦晖月垂头看了一眼碗中冒顶的菜肴,哭笑不得。
隆昌帝不甘落后,“来,这道珍珠丸子很是可口。”
皇后瞪了隆昌帝一眼,“你没看到女儿碗都满了吗,还夹,你是不是想撑坏她。”
隆昌帝手一拐,丸子落入了皇后碗中,“夫人误会了,我是给夹给夫人呢。”
“我不吃,夹走。”
隆昌帝手速极快的把丸子夹走,放进了自己碗中。
秦晖月看着父母,唇角挂着浅淡的微笑。
好怀念啊!
晚膳在父母的拌嘴中度过。
吃过晚膳,皇后就向隆昌帝下了逐客令,“今早淑妃跟臣妾说陛下许久没去她宫里了,陛下不如去看看她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隆昌帝直接拒绝。
后宫那些个女人看了就让人生厌,她又不是不知道,作甚让他去。
“不去淑妃那,便去容妃宫里。”皇后可不惯着他。
反正他去哪都成,别在她宫里,女儿回来了,她自然要跟女儿在一起,尤其是白日里女儿哭得这么伤心,她不问清楚,心里不安宁。
隆昌帝自然知道皇后的打算,又说了几句便走了,不过他没去后宫,而是回了御书房。
路途遥远,初春寒冷,皇后让宫人煮了一锅祛寒汤。
热气萦绕,模糊了秦晖月的脸。
肌肤胜雪,如锻青丝披散,纤细的胳膊随意搭在浴桶两侧,面如烟霞,明眸微阖。
脚步声轻响。
秦晖月眼皮未掀。
皇后示意服侍宫女退下,绕过屏风,出现在秦晖月身后,指尖插入青丝,轻柔的按摩起来。
察觉到头上的动作,秦晖月掀眸,“娘。”
“别动,娘帮你按按。”皇后按住秦晖月,秦晖月闻言放松身子,再次靠了回去。
“那封信是怎么一回事。”皇后问。
几日前,忽然收到女儿亲笔密信,信中直言有人欲弑君,务必让清查君侧。
她虽然不知道女儿为何这么说,但她明白,自己的女儿不会胡来,同时也想到了秦阙的那个决定。
看到那封密信,她迅速将秦阙身边的宫人都换了,彻查后宫,同时让秦 阙调了五千护城军入城。
“娘信我吗?”
“当然,你可是娘的女儿,娘不信你信谁。”
秦晖月伸手握住了皇后为她按摩的手,转身看向皇后,“爹是不是做了什么?”
皇后闪了闪眸子,“为什么这么问。”
“如果不是爹做了什么,那些人不可能这么急着下手。”
正值壮年的皇帝突然驾崩,会让天下人起疑,可还是那么做了,只能说明出现了让不得不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