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人送来给你。”
“那还不错,可有玉婵姐姐的?”萧绮淑抱着他的手臂,悄声笑道。
萧律不理她,径直往自己院里走。
萧绮淑只得又道:“哎哥!父亲在正厅安排了好大一桌席面,等着给你接风洗尘呢。”说着,萧绮淑将他拽了回来,一齐往正厅而去。
只见二夫人徐氏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萧延霖从屏风后出来,在圆桌旁坐好。徐氏见他俩进来,忙笑着拉开下首的椅子道:“老爷,大将军回来了!来,快坐。”
萧延霖寒着一张脸看着她,她忙笑着改口道:“大公子,坐这吧。老爷可是等你好久了。”
萧律并不搭话,只上前一步,躬身道:“父亲。”
“坐吧。”
“是。”萧律随手拉开面前的一把椅子,坐下。徐氏脸色变了变,又马上换成一副笑脸,回到萧延霖身边给他布菜。
“宫里面的诏书已至府中。我看了一下,新宅子,在新郑门大路,那里离金明池倒是挺近。”
“嗯。”萧律淡淡应着,低头吃饭。
“虎符交了吗?”
“交了。”
“听说,在红树林遭到了埋伏,可有受伤?”萧延霖擦了擦嘴角,抬头看他。
只见萧律头也不抬,继续吃饭,道:“没有。”
萧延霖看着对面这张熟悉的神情淡漠的脸,突然十分恼火:“怎么,现在进封了大将军。派头越发大了?”
徐氏一听,忙扯扯他的衣袖,轻声道:“老爷。”
萧绮淑也愣愣地看着父亲,又看看头也不抬的哥哥,心内郁闷:这么长时间没见了,就不能好好吃顿饭嘛?
萧延霖见他不吭声,将筷子一拍,怒道:“你别以为你跟那些暗卫在上元节做的事儿我不知道!”
萧律也放下了筷子,拣起一旁的巾帕擦了擦嘴,淡淡道:“什么事?”
“你!”萧延霖见一旁还有几名服侍的丫鬟小厮,一时不好发作,冷冷地点了下头,哼了一声:“是了,你现在身负功名,翅膀硬了。如此便生出一套自作聪明的行事准则来,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?你看看周围,这些都是你的家人!他们可是你随便走错哪一步,都会受到牵连的人!”
萧延霖见他还是不说话,又厉声道:“你既不把家人放在眼里,自然也不会怜悯旁人。你姑妈赐了傅母去方府,你觉得代王会不知?人家救你一命,你却生生将一朝文官拉下水,你心安吗?”
萧律寒着一张脸,冷冷道:“既然如此,我明日便搬离国公府,他日也不会连累你们。你们心安便是。”说完,起身就走。卫南忙鞠了一躬,匆匆跟了出去。
“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!”
身后传来瓷碗摔碎的声音,和徐氏一众的劝慰声。萧律脚步不停,回了自己院落。进屋就换了一身素黑常服,洗了一把脸,便将丫鬟们遣了出去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公子,快三更了。”
“走。”萧律拿起枕下的黑色面巾,轻轻推开了窗户,翻了出去。
卫南赶紧吹熄了灯烛,将面巾一系,也翻出去,将窗户轻轻合上。
黑夜笼罩着金陵城,除了主要繁华的街市,还闪着萤萤烛火之外,其他街道都寂静无声。萧律与卫南绕过御街往南,攀上一片屋顶,悄悄潜过太常寺一带,脚步轻便跃上一座宅院。
有一处院落还亮着烛火,院落外的廊檐下,摆着一盆白玉兰。二人见状,轻轻一跃,开了门缝,钻了进去。动作利落,悄无声息。
“王爷,王妃。”萧律一进屋内,便摘下了面巾,朝炕上坐着的二人恭声道。
“快,坐吧。”梁王妃笑着站起身,给他斟了一杯茶,道:“今天你辛苦了。红树林里可是煞年?”
“是,不过已被击杀,尸体交予了督察院。估计,明日便会向大众放出消息。”
梁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