育,是完全没有问题的。但是在古代来说,已经算是高龄了。而且这个时代医术落后,生育条件也不完善,生孩子犹如是去鬼门关走一遭。况且元氏在生方芝璐时,就已经难产过一次了。虽然已过多年,但不知她现在身体素质如何?
芝璐听了,握了握元氏的手,安慰道:“哥哥已去多年,就别再伤怀了。母亲此时风华正茂,想再生一个,有何不可?如今女儿听了,心里也是高兴的。只是您当年生我时并不容易,不知现在身体恢复得如何。今日大夫不是来瞧过了吗,他怎么说?”
元氏本来以为芝璐应该不会同意的,因着她哥哥去世的早,自己不免娇宠了她一些,想来她应该不会想要一个弟弟妹妹的。未成想,她不但赞成,还很关心自己的身子,看来她如今是真的长大了。
“大夫说身体并无大碍,只是孕育这事儿,不能着急。今日给我开了些益神养血之剂,说是先服几贴,下个月再来复诊。”
芝璐奇怪道:“母亲如何不请沈院判来瞧瞧,民间大夫参差不齐,只怕能力上多少有些不济。”
元氏笑道:“这两日,沈院判在宫里当值不得空,况且他也并不擅长妇科。今日请来的这位是春早堂的大夫,也算妙手。你可知这春早堂在金陵也是几十年的老医馆了,坐堂的大夫也都是各地有名望的。想来也不会差。”
芝璐听了,想了想道:“那母亲只管先调养着,只是这事你可告诉了父亲?”
元氏叹气:“不曾告诉。我想着,若是这事将来不成,这会子给了希望,岂不日后失望。泽哥儿去时,你父亲就已伤透了心,如今还是稳妥为重。”
“也是,母亲思虑周全。只是我觉得还有一人也不可透露。”芝璐想起府里还有一位人物。
“谁?”
“赵姨娘。”
元氏淡淡一笑:“她呀,她是最忠顺的人了,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,还常伴我左右,精心服侍,任劳任怨。佩琴此人,你大可放心。”
芝璐知道赵姨娘是最得元氏之心的,一时不好深劝。但据她看了那么多小说电视剧来讲,妾室庶子历来都容易反叛,今日姐妹情深也并不妨碍日后反目成仇,只不过现下没有利益冲突罢了。一旦元氏再育又生嫡子,方维名不副实的嫡子身份可要往后站了。到时候,谁能保证赵姨娘与方维的内心会毫无波澜?万事多留一个心眼,准没错。
芝璐静静地看着元氏,轻声提醒道:“母亲,赵姨娘待您自是不错,她儿子方维又是记在你名下的,虽说名义上也是嫡子,可到底不是亲生。若是将来您又育嫡子,方维应当如何?”
这句话让元氏颇感意外,顿时心头一怔。没想到她竟还会考虑到内院的那些事。
只见她双目澄净,神情坚定地望着自己。元氏心想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大大咧咧,充满孩子气的璐姐儿了。感觉自她坠马醒来后,整个人都焕然一新,变得会为他人着想了,遇事又会冷静思考。可见古话说,吃一堑长一智是真没错的。元氏看着面前明眸皓齿,亭亭玉立的女儿,心下愉悦又感到万分欣慰。
芝璐见她愣神,暗道莫非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。自己的好心提醒难道让她觉得自己心内狭隘?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?
芝璐低声开口道:“母亲?”
元氏回过神来,笑道:“你说的对,只是此事现下八字未有一撇,不说也罢。”又抚了抚她的头,宠溺道:“傻孩子,如今你也会为母亲打算了,母亲很开心。”
芝璐莞尔,调皮地笑笑:“我已经长大啦!”
母女俩吃毕晚饭,又说笑了一阵,芝璐便回了兰亭院。
刘妈妈一面服侍着元氏进里间更衣梳洗,一面说道:“奴婢瞧着姐儿,跟从前大不一样了。”
元氏心内愉快,看着忙忙碌碌给自己铺床叠被的刘妈妈,笑道:“可不是,我也想着呢,听她刚刚那席话,又是关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