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但只要有新人加入,老人心中必定是有疙瘩的。
但如果不收回来,朱奇的例子已经摆在这了,斗米恩升米仇。谷
而齐老六也不是个省油的灯……玩心思,朱奇远不是其对手。
李善冷漠的视线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,“看来诸位是觉得某好欺负啊……”
“山东战事,尸山血海,某都能闯过来……”
“却要某为区区小事费神!”
马周清晰的看见,有细小的汗珠在朱奇的额头上泌出。
“齐老六!”
随着李善一声断喝,齐老六拜倒在地,“均听郎君吩咐。”
李善冷笑道:“若是想回河北,某赠盘缠十贯,仁至义尽。”
“小人不敢。”齐老六磕了个头,“无论何事,均听郎君吩咐。”
“这种话说一遍还行,多说几次……还有人信吗?”李善哼了声,“就知道玩这些小把戏……滚回去等消息。”
齐老六立即起身,后退几步,眼角余光扫了扫朱奇,转身出了正堂……他其实压根就是来告状的。
李善看向王君昊,“你来这儿,凌伯、苏兄可知?”
“……”
“七伯当日许诺分田,一应旧例,无需去管苏兄那边。”
简单几句话将王君昊、雷敬打发走,又将小蛮、墨香打发去后院,正堂内只留下朱玮父子、朱八、马周。
李善看向朱玮,“苏兄来投,乃是应某所邀,齐老六诸人投入李家门下,自然和东山寺无关。”
“东山寺、东山酒楼买卖,村民得利颇多,但总归是李家的买卖。”朱玮眉头紧锁,“分田一事我来做主,必然不起纠纷,东山寺那边还是大郎来安排。”
轻轻的叹息声响起,李善起身踱了几步,脸上又挂上温和的笑容,“朱三哥以为如何?”
“……”朱奇笼在袖子李的手在发颤。
“罢了,这等小事……”李善看了眼朱奇,神色微动,摇头道:“罢了,东山寺那边照旧,不足之处,某来料理。”
丢下这句话,李善笑着和朱玮寒暄起来,说定明日让齐老六带着人过去也垒个土灶。
目送这对父子离去的背影,李善眼中透着幽光,只怕不仅仅是斗米恩升米仇。
一旁的马周打了个哈欠,“听闻朱老三前两个月阔绰的很呢。”
李善没吭声……马周倒是眼光毒辣,已经看出了问题所在。
为什么朱奇不让齐老六等人掺和东山寺的买卖?
很可能是因为朱奇贪了不少钱……前两个月,河北大战,外人不知,但朱奇很可能是从其父朱玮那儿得知,李善八成是死于河北乱军之中。
如果李善死了,东山寺买卖……除了主管的朱奇,还能落到谁的手中呢?
李善突然飞起一脚,将一个胡凳踢开,满心的烦闷,马上就过年了,这都是什么破事!
“如何处置?”马周懒洋洋的说:“七伯对你不薄……”
“自然要顾上七伯的颜面。”李善冷笑道:“拎两只鸡出来杀杀就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