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就做这一行了,但想想就作罢,在后世玩这一行都需要密集资金、人力资源,朱家沟实在玩不起这一行,而且如果召集人手过多,来个几千上万人都不算多,说不定哪天一个黑锅就砸下来了。
而且煤炭取暖,好像会二氧化碳中毒,自己倒是不怕,就怕其他人出事,但用木炭取暖是符合这个时代普遍认知的,从土灶下层扫出炭火,烧饭取暖两不误。
而且土灶上李善还特地让人做了个小小的口子,让齐老六打了个小巧的铁壶装进去,烧饭的时候顺带能煮一壶水。
“七伯,今儿就特地来看这灶台?”李善有点奇怪,“待会儿让齐老六他们过去就是。”
“进去说吧。”朱玮叹了口气,将闲散人等都赶走,只带着五六人进了正堂。
正堂比较通风……李善这几日都不肯来,让人将门关上,端了几个炭盆进来,还让人将沙发搬来,才缩着手坐下。
“咳咳,咳咳。”
听见小蛮的咳嗽声,李善转头看去,一个中年汉子在廊下和墨香说着什么,这小妮子平日里侍候母亲,这会儿怎么跑到前院来了?
“那是雷敬,八月定居,是墨香的舅父。”朱玮低声说:“此人有些勇力,但性情圆滑,当时定居的大都是他劝下来的。”
李善一听就明白了,只怕是因为墨香当日在自己身边服侍,雷敬才选择定居……当然,更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。
果然才寒暄了几句,墨香就端着水壶进来,给每人倒了杯热水,然后站在沙发后和小蛮并排。
李善有些惊愕,但视线在对面扫了扫,隐约猜到了什么。
除了马周之外,其他几个人都是村中各类人的代表,朱玮、朱八代表着的是朱家沟老人,雷敬代表的是去年七八月份留下来的难民,王伏宝的侄儿王君昊代表的是苏定方、凌敬那伙人,而齐老六代表的是那几十个降卒。
听着对面七嘴八舌说了一阵,李善突然笑道:“齐老六,后悔了吧?”
“早跟你说过,跟着某来长安,顶多是饿不死,想飞黄腾达,那是白日做梦呢!”
“如今看到朱家沟太寒酸,太落魄,还不后悔?”
适才和朱八争论的齐老六霍然起身,面红耳赤道:“郎君此言太过伤人!”
“我等感郎君大恩,自愿相随,别说是吃糠咽土,就是为郎君而死,亦不后退半步!”
“那今日还争什么呢?”李善叹道:“所谓不争是争,争是不争,夫唯不争,天下莫能与之争。”
对面几人听得稀里糊涂,马周笑骂道:“齐老六,你们本无功劳,还害的怀仁如今难入长安城,与他人相争,本就是落了下乘……但既然随怀仁定居此地,投入门下,怀仁如何会弃之不管呢?”
李善有点烦心,斜斜瞥了眼朱玮,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也捅到我面前来!
难道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要专心温习备考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