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却要让孤失信于人?”
“苑公如今入朝,若是听闻麾下旧部遭此苛待,一怒之下再返北地,这等罪责你背得起吗?!”
“身为朔州录事参军事,处事不公,引得士卒愤慨,险些酿成兵变,此乃大罪!”
李善伸手点了点快步过来的刘世让,“你以为你兄长是朔州长史,爵奉县公,孤就不敢砍下你这颗头颅?”
“本朝初定,国公不知凡凡,一个县公,算什么牌位上的……”
说到这儿,李善突然住了嘴,说的太溜了点。
刘世让一言不发,身后的秦武通上前几步,“殿下,刘宝几番大战均有功勋,还请殿下手下留情,许起戴罪立功。”
“戴罪立功?”李善嗤笑了声,扬声道:“就算立下大功,但亦不能免罪。”.
“来人!”
李善面容略微有些扭曲,剧本可不是这么写的,剧本上压根就没有兵变这么一说……虽然没见血,但闹到现在这个地步,已经不是秦武通劝两句就能松手的地步了。
但总不能真的将刘宝的脑袋砍下来吧?
刘宝的确有错,错就错在没有事前安排妥当的应对手段,错就错在不该脑袋一热,被李善当枪使。
就在这时候,李善眼角余光扫见一人越众而出,拜伏在地。
“录事参军处事不公,以次充好,诚该伏法,但此间局势,殿下斩其头颅,使军中生乱,马邑不稳,此为智者不取。”
果然出来了,李善心里略略松了口气,“你便是张三郎?”
“小人拜见邯郸王。”
在目前的局势下,有资格跳出来为刘宝求情的人有,且只有一人,那就是突然赶到以一人之力评定还未完全爆发兵变的张三郎。
如果张三郎没有跳出来,那李善也只能将刘宝扣押下来,交有司处置,不可能真的砍了刘宝。
当然,如果那样的话,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太好办了。
李善脸上依旧是神色沉郁,心里却很是欣赏这位张三郎,心思机敏,又有胆略,虽然突然冲出来抢戏,但不仅没有坏了戏,反而添色弥补。
呃,就是长得丑了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