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清亭看着夫人的眼神也是不寻常的温柔。
赵老嘿嘿一笑,没说话,婉素带着小男孩乘着府里的马车走了,一老一中,二人走到了院内的一处亭子,张清亭熟练地拿起一个紫砂茶炉,撮一撮新鲜的茶叶,煮起茶来。
“老师,不知如今家住哪里?”两人闲谈起来。
“弗需山脚下,十万大山旁。”
“守着,灵气最足,妖气最重的地方?”
“弗需山的八卦护山阵,岂是我等想的那么简单?那可是十万妖皇都不敢动的大阵,多庇护几个小村子,还是完全没问题的。”赵老无所谓,对临近这人间最凶险之地毫不在意。
“老师这次是为了那一笔挥仙而来的吧。”张清亭问道。
“是的,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老师云归也来了,只不过前几日便离去了。”
“云归.....他还好吗?”对于这种老人来说,每一个旧相识的都显得很珍贵。
“老师身体年轻时候留下的顽疾,久而不愈,如今…”张清亭停顿了一下又看看赵老,默默地叹了口气:“如今病入膏肓,虽然仙道功法愈发纯熟,但是……”张清亭说不下去了。
赵老知道他在想什么,他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,他更了解这个中年人,很刚强,同时也很脆弱,他怎么办?说自己,老了老了,死了别难过?那样虽然张清亭不说,但是他会更难过的,所以老人伸出他的手摸了摸清亭的头,就像他还是那个刚被云归带来的十岁孩子一样。
张清亭一愣,随即一笑,世界上果然没有比赵老更了解他的人了,婉素也不行,这时,茶壶响了,茶已开。张清亭,连忙倒了两杯茶,虽然说,规矩是一泡不能喝的,但是对于这上好的碧茶叶来说,倒掉实在可惜,好在两人也不异常讲究,便喝起来,清亭在茶壶里加了些水,把火压暗,以更小的火来煮茶。
张清亭喝了几口茶,静了静说道:“老师,你也该明白的,夫子的问题本来也就是没有答案的,我只不过理解出了一丝真味而已。”
“我都一把老骨头了,想不出来实在是难受,自己有个答案哪怕是错的,平平心气也好,夫子一脉的老人,可是不想带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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疑问进棺材的。”赵老连忙摆手说。
“这话,和师傅说的倒是有点像了。”
“都是老人了,还都是夫子门下的,像一点是应该的。”赵老说。
“我斗胆一讲,首先拆一个仙字,人,山,人住山上即为仙。首先,要是人,但是如果是人,又怎能是仙呢?求仙,问道,仙路就在那求与问上。若是我依旧为人,无论怎问我还是人,当然成不了仙。凡人不求仙,所以仙为一体,修道之人,求仙,反倒分不开这人,和仙了。”张清亭说。
“哦,只是这样吗?”赵老一笑说道。
“剩下的,可就是真正的天机了。”
“夫子一脉还在乎天机这种东西?”
“老师懂我,我确实不在乎,可是清居在乎,当我说到天机之时,他便不问了,所以我想,老师不知道也好,清居前辈可是连夫子都要佩服的。但是老师执意要知道的话,弟子倒是没大所谓的。”张清亭说。
“哦。”赵老摸了摸自己的短须,想了一会,这是突然第二壶茶开了。
张清亭缓缓倒满两杯茶,递给了赵老,赵老接过茶,看了一眼,突然一愣,反而哈哈大笑。“我明白了,我明白了。原来这仙便是这茶了。”
反倒是弄得张清亭一愣。
“我手中的茶,是茶?是水?水变成茶,就更加清香,于是水便想成为茶叶,但是终究是水罢了,又怎么可能成为茶叶?”
“不愧是老师,品茶都能品出感悟来,但是我想说的天机还不是这个。”
这时,门口传来了孩童的嬉笑之声,婉素已经从客栈,把两个小孩接了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