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福来传了萧疏阔的口谕,
“温嫔恭谨有礼,柔顺和嘉,着晋为妃位。”
温嫔对这突如其来的晋位而发懵。
原以为是郁璟和替她求来的,可到了久悦宫见到了郁璟和才知晓并非如此。
就连郁璟和也是不明白,为何陛下要突然晋了温嫔的位份。
不过,晋位总是好的。
到了妃位,后半生的荣华算是落定了。
郁璟和送了温妃一套白玉含翠的茶具以表庆贺其晋位之喜。
晚间,萧疏阔去了郁璟和的久悦宫。
他将小七与他说得那些话一一说与了郁璟和听。
这下,郁璟和才明白过来,陛下为何要挪动温妃的位份。
这妃位,她该得。
不论是德行,或是品行,温妃都配得上。
听着萧疏阔的讲述,郁璟和眼中闪烁着点滴晶莹。
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,因为太过用力,骨节都微微有些泛白。
“这孩子,这孩子...”
郁璟和重复了两遍,
“这十年,当真是没白疼他。”
郁璟和的声音很是轻柔,说这话的同时,她眼中的慈爱尽显。
久悦宫中的烛火昏黄,柔和的烛光映在郁璟和的脸上,让她更显温柔。
“朕要谢谢你,谢谢你将朕的孩儿养育得这般好...”
萧疏阔站起身,双手合十抱拳于胸前,而后对着郁璟和弯了腰。
见萧疏阔这般,郁璟和当真是吓得不轻,
这南朝的天子对她弯了腰?行了礼?这可不像话。
“陛下,您可别整这个,臣妾...臣妾还想多活几年呢...
方才,您不是刚说,这几个孩儿让臣妾教养得极好,
您这冷不丁的一弯腰,是闹什么,若是让前朝的有心之人知晓了,臣妾还能有活路?!
莫不是陛下已经想好了,想赶快将臣妾送去归西,日后好独得孩儿们的孝顺?!”
郁璟和与萧疏阔玩笑道,
“朕,只对你弯腰,且,这腰乃是朕心甘情愿弯下的,旁人就算知道了又如何,
由他们去,有不忿也得给朕憋着。”
萧疏阔说完后,随即爽朗一笑,这笑容之中,带着满满的不羁与不驯,少年气十足。
望着眼前的男子,方才他的那一抹笑意,仿佛是让郁璟和看到了当年少年时的男子。
萧疏阔少年时候是何模样,郁璟和不得而知。
。不过,她猜想着,少年时的他定没有现在这般恣意痛快。
彼时,他或许活在那无终止的阴诡算计与高深莫测的心计之中罢...
想到此处,郁璟和缓缓开口了,
“陛下,臣妾心中一直有件事想要问您。”
“你且说就是了,你的问,朕一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的。”
萧疏阔大手一挥,满是爽快。
“陛下,臣妾是想问,您乃是南朝的君王,您身下的乃是南朝的至尊之位,这几年,您可快活?”
郁璟和的问题一出口,萧疏阔便陷入了沉思,
这么多年了,她是一个如此问的,就连母后也未曾这般问过他,
当这个皇帝,可痛快?
沉吟了片刻,萧疏阔给出了自己的答案。
“朕当上皇帝后,心中是快活的。”
萧疏阔回答道,继而他仔细地与郁璟和说了他这般答案背后的想法。
“其实,朕知晓,最近前朝的立储之事,你心中也不安生。
但,你且放心,就像朕那日与你说的一般,储位在小六与小七中选一个。
不是朕偏心,彻头彻尾地想过了一番,小四是最不合适的也是最无可能的。
先皇后的死,与那永盛伯爵府有脱不开的关系,祝氏自然择不干净,
其生母背负着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