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下都什么时辰了,主子怎还未起身呢?!”
“你且想想,主子最近操心费神的,这好容易过完年了,便让主子歇歇罢。”
久悦宫,莞尔与平安二人小声私语着。
现下已经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,可是主子仍在香甜的睡着,
大抵,主子这段时间是累坏了,
年末岁初,主子作为后宫位份最高之人,她不仅要料理后宫各院的年末赏赐,更要与淑妃以及玉妃二人一道筹备年宴,
虽说,六皇子与七皇子现下都在九朝宫,但主子每隔一日便要去九朝宫看望两位皇子殿下,
主子每每去九朝宫的时候,都会带上些点心吃食,而后便是与两位皇子聊天玩耍,约莫着大半日方才折回久悦宫。
好歹,这年算是过完了,这年宴,在玉妃娘娘与淑妃娘娘的帮衬下,也算圆满又有新意的。
今年的年宴,郁璟和同淑妃与玉妃两人商榷了一番,在这布置与陈设上也与之前大不相同。
先前的年眼大多都是以各类花卉为主,比如,梅花,兰花等等...
而今年的年宴上,郁璟和则选用了以“鱼”为主,
她寻了许多造型精美的小鱼花灯,而后用棉线将花灯穿上,悬挂在殿中,
棉线细,花灯一亮起来,从远处看几乎便看不到棉线的踪影,
乍然一瞧,那梧桐殿的正殿之中,无数条花花绿绿的鱼儿在正殿上方漂浮着,
风儿一吹,那鱼儿形状的花灯便也跟着动,倒是像极了那灵动浮游于水中的真鱼。
除此以外,年宴之上郁璟和将一应的碗碟全部换了新,用了鱼戏莲叶的图样,
如此,倒也算是与那满殿的鱼儿花灯相得益彰。
萧疏阔对此次年宴极为满意,在梧桐殿上,他当众夸赞了郁璟和一番,
没成想,郁璟和却是这般答的,
“此番年宴,乃是臣妾与淑妃姐姐以及玉妃妹妹一同构思的,臣妾可不敢居首功,
若是陛下当真想要夸赞,臣妾便向您举荐举荐,
论巧思,玉妃当居首位
论细心,淑妃才是第一,
至于臣妾,说得好听些是从旁协助,说得直接些便是出出苦力罢了。”
郁璟和一番话说得幽默风趣,同时又带着几分谦逊,
她丝毫不揽功,反倒是将功劳都推给了旁人。
年宴上,萧疏阔对着坐下的诸位说了,待年宴结束后,这殿中的鱼儿花灯均可被拿走,
众人空着手前去梧桐殿赴宴,待宴会结束后,众人离去之时,手中都多出了一尾鱼儿花灯。
不管多大年纪的人,心中大抵都是有几分童心未泯的,
郁璟和在事后曾得到平安的密报,
就那位太医院的院正,素日里不苟言笑,总是摆着一副苦瓜脸,给谁切脉问诊都像人家欠了他债一般...
年宴之后,这位苦瓜院正也有幸得到了一盏花灯,
这位苦瓜院正手持着鱼儿花灯,一路跑跳步回到了太医院...
嗯,据可靠线报,这位苦瓜院正边跑跳着,嘴上还边叨念着,小鱼游啊游...
郁璟和听完平安的描述,不禁捧腹大笑,
但笑后她便翻过闷儿来,这平安是从哪里听说的这有关这位院正的趣事呢?
想来,定是那位李太医告知于平安的,
不知何时,平安与李太医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了,他二人见面之时不再像原来那般“剑拔弩张”了,
每每李太医前来久悦宫为郁璟和请平安脉象之时,那平安总是一副扭扭搭搭,羞怯欲滴的模样,
至于那位李太医,他则更甚,
每每见到平安的时候,他的脸总是红彤彤的,如那熟透了的果子一般...
从欢喜冤家到现下的羞怯怀春,郁璟和倒是很想知道其中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