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疏阔返回到明梧宫中的时候,已经疲惫至极,
他今日在后宫之中与皇后联手演的这出戏,着实让他心中有些堵得慌。
前朝,平王不知何时在南朝的皇城之中包了一个院落,
若只是普通的置办宅子置办地皮的倒还好说,萧疏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罢了,
偏偏平王将这处院落改为了一个窑子。
南朝自打开朝以来便在官场之中有着明文的规矩,那便是朝中重臣不可出入风月场所,就连单纯的听曲儿都不行,
更何况,平王这处院落专门为这群人提供娼妓。
最可恶的就是平王借着刘氏一族在朝中的人脉关系,拉上了许多朝中大臣去他新置办的院落中“光顾”一番。
前有刘家与平王勾结,沆瀣一气,污染朝中风气,
后有刘太后屡屡出手,扰乱后宫清明。
刘太后,刘氏一族与平王,萧疏阔当真不愿再忍。
复盘今日所发生的种种,皇后娘娘今日现身晚不是因为她躲在后面看戏,而是萧疏阔身边的福来传了信给皇后娘娘,
此事发生的急,萧疏阔来不及和郁璟和通气。
好在这妮子是个聪明机灵的,向来是给她个梯子她便能顺着向上爬的主儿。
郁璟和之前便与那婉贵人生了口角,且刘太后之前“装病”整的那一出,更是矛头直指郁璟和,
在后宫之中,萧疏阔今日便是故意将郁璟和压下去,而将婉贵人抬上来的。
不仅如此,他还要再给婉贵人动一动位份。
萧疏阔便是要看看,这人若是得意起来,尾巴到底能扬得有多高?!
现下还有不足一月便要过年了,萧疏阔心里想着,便在年宴之上,将后宫几位的位份向上动一动吧。
就在萧疏阔醉心筹谋的时候,福来的通传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陛下,芷萝宫来人了。想要请陛下去一趟。”
“何事?是静妃?”
萧疏阔现在心中抑郁,话语简短,多一个字都不想说。
而他现下的心情,不过是因为白日里让他心尖子上的女人蒙了委屈罢了。
“回禀陛下,不是静妃娘娘,而是芷萝宫的乔贵人,来的人只说乔贵人被诊出喜脉了。已经快三个月了。”
萧疏阔听闻后,内心之中并未有过多的喜悦。
“既如此,便让太医那边好生照顾着罢。”
萧疏阔语气很淡,里面微微透着三分凉意。
“还有,你去库房中挑几样像样的物件,代朕赏了乔贵人。”
听了自家主子的吩咐,福来连忙去办。
这人和人当真是不同,那会儿璟主子有孕的时候,陛下一得到信儿便赶去了璟主子的云水阁。
还有,陛下赏给璟主子的物件,那可都是陛下能叫上名字的。
也不想想,陛下的私库中那么多的奇珍异宝,在这奇珍异宝中能被陛下记得且能点名道姓,哪能是俗物?!
福来心中暗暗的想着,他进到库房之中,挑了一枚玉如意和一方玉枕,
而后便匆匆赶往芷萝宫了。
芷萝宫中,乔贵人正躺在床榻之上,
芷萝宫的主位,静妃娘娘没来,反倒是绮春宫的淑妃娘娘来看望乔贵人了。
淑妃娘娘坐在床边,面带愠色地数落着:
“妹妹,不是我说你,你这脑子之中每天到底在想些什么呢?
肚子里有了龙种,你自己竟不知道?!今日还能去我的绮春宫,和瑶儿那丫头跑跳着捉迷藏?!
这肚子里的都快三个月了,你自己个儿每个月的月信是否按时到访,你心中竟没有数?”
“淑姐姐,我当真是不知道呀。您也知道,我素日里伺候陛下的次数并不多的。
想着就见缝插针的伺候了几回,谁能想到肚子里就种上了呀?
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