蝉儿在云水阁逗留了许久,
郁璟和从蝉儿的叙述之中也明白了个大概,
自打皇后娘娘怀胎至今,七个月。
除了中间出了那步摇的岔子,其余的环节都没有任何问题。
郁璟和心中难免觉得有些奇怪,按照蝉儿所说,皇后娘娘自打害喜症状消失了以后胃口便好得很,与之前未曾怀胎的时候相比,饭量足足增了一倍之多。
皇后娘娘胃口好,也时时在栖鸾宫的院子中散步,晚间也能一夜好梦直至天明。
这看起来与听起来都全无问题呀。
不过,与蝉儿交谈过后,郁璟和的心里倒是安定了不少,
蝉儿是个忠心且细致的,
方才蝉儿竟能将皇后娘娘近五日的膳食,白天里做了什么,晚上睡了几个时辰都一一说清楚明白,可见平日里这丫头是用了心的。
平安将蝉儿送走后,一回来便看见自家主子手里拿着白瓷杯子发呆呢。
“娘娘,方才听完蝉儿所言,您心中可安心啦?”
“臭丫头,方才蝉儿说的你也听见了,蝉儿将皇后娘娘这一天吃了什么用了什么都记得门儿清,
那心思细腻的,你可能与之相比?”
郁璟和看着眼前的平安,故意想要逗一逗她,
“娘娘,您怎这般说,莫不是您见到那蝉儿心生喜欢,便嫌弃奴婢了。
那您不如将奴婢放出宫去算了。”
平安气鼓鼓地说道,郁璟和瞧着她皱着眉头,瘪着嘴的样子,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。
也许当真是她自己想多了,也许确实是皇后娘娘身子比旁人更娇弱,故而怀孕后的反应也更重,也不是没可能。
郁璟和在心中暗暗想着。
蝉儿回到了栖鸾宫,便将今日自己前去云水阁,璟妃娘娘与自己所说的话一一叙述给了皇后娘娘听。
皇后娘娘听完,心中感慨万千,
尤其是在蝉儿向自己说到郁璟和以自己的六皇子发誓,
这一点更是触动了她的心。
都说一进了这皇宫,便没有真切的情谊在。所有的情谊都建立在利益之上。
皇后娘娘细细想来,自打自己进了这四方宫墙,
她的夫君,是南朝的皇帝,她身居后宫女人梦寐以求的皇后之位。
都说“高处不胜寒”,她自打坐上这后位之后,每一日都有这般想法。
之前每日晨间,众位嫔位来栖鸾宫请安之时,她身为皇后要端着,既要华贵自成又要有皇后的威严,其中分寸难以拿捏。
后宫之中的两位太后,一个是嫡母,一个是生母,都是尊贵无比的存在。
她作为皇后,作为陛下唯一的正室妻子,
对两位太后要敬着,时时关怀着,每每两位太后针尖对麦芒的时候,她还要从中解围,言语上还须得体又体贴。
面对陛下,她身为皇后,对于陛下那些个不合规矩的言行不仅要好生劝诫,还要时时刻刻留意着后宫嫔妃们的心思,
谁小日子了,谁久久未承君恩了....诸如此类,数不胜数。
她一边要提醒陛下雨露均沾,一边又要时刻看护着后宫之中身怀有孕的嫔妃,
毕竟若是后宫子嗣凋零,也是皇后要背上个治下不严的罪名。
她自打进到这宫里,便没有发自内心地开心过。
直到,那一批新人进了宫,
准确的说,是自打郁璟和入宫后,后宫便热闹多,也有意思多了。
回想起来,这郁璟和一贯是个不吃亏的性格,犹如小辣椒一般。
都说“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”,可是这个道理在郁璟和这里似乎行不通,
倘若谁若是敢叫她不痛快了,她便当机立断地便要还回去,那是一刻都不能多等的。
皇后娘娘想到郁璟和张牙舞爪的掌掴旁人,伶牙俐齿地埋汰旁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