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奇妙的东西,有时候以为自己抛弃了一些东西,到头来其实是这些东西抛弃了自己。谁抛弃谁,谁又会知道,自己背的感情债,迟早要还的,不管还给谁,是谁还,往往都会发生在自己最在乎的上面。上天不会欺负任何人,只会用时间的来调节。
“对他处罚的太重了,毕竟当时他只有16岁,学校这样做其实是要毁掉他,要是你们一起走了,是不是所有的都不一样了。”唐家慧不单单为班长惋惜,更为母亲遗憾,遗憾他们没能在一起。
“一开始,确实都要被劝退的,其实就是开除,班主任找过校长但没有改变什么。假期回到家中,处罚结果还没下来,在家还不如在学校,都是煎熬,我想了很多,当时在想如果被开除,就一起远走。”母亲。
“那么外公外婆呢,他们怎么办?”
“当初你外公找了些关系才把我弄进市重点高中,又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我塞进重点班,希望我能够考个好大学。搞成这样,他们当然气的不行,恨铁不成钢,认为一旦退学一切都完了,两代人的大学希望就毁了,他们的面子更是挂不住,他们不停的责备,把我关在家里,不让外出,不让打电话,不让看电视,什么都不让干,当时我很绝望。”母亲端起杯子轻轻的喝了一口。
“假期中的一天班长突然来找我,那天你外公不在,外婆一见到他,气不打一处来,把所以的怨恨全发在他身上,狠狠的骂他,指责班长害了我,说他不想读书也别害别人,等等,讲了一大堆难听的。其实我们班里最想读书的就是他,最能读书也是他了。听见你外婆的骂声,虽然他一直没有出声,但我知道是他,赶紧来到门口,他看我的眼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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充满歉意,其实他比我承受的要多,你外婆立刻把门关了,严禁我再见他,在关门的瞬间他,他手轻轻的翻了一下,指了一下外面,这是我们课堂上的暗语,意思是待会见。过了一会等你外婆的气消了,我打算出去,被你外婆拦住了,问我干什么,是不是要去找他,我说去买生理护理巾,你外婆很乐意的就离开去买了。另一方面怕我出去见他,把门反锁了,这下糟了,出不去了,心想等到天黑看能不能溜出去,又担心他会不会等到天黑。”
“他真的等到天黑吗?”唐家慧。
“当然没有,他是很聪明的一个人,看到你外婆匆匆的出门就知道我出不来,你外婆刚一走,他就按了对话门铃,我们就只能通过这个交流。
最后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走,去别的城市闯一闯,我当时答应了,那段时间在家简直是生不如死,如果退学的结果下来后,在家的日子只会更难过,就决定和他一起走,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,重新开始。在当时觉得没有班长人生也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,我们约了下周的一天,想老老实实的忍一周,之后乘你外公外婆放松警惕了,就溜出去。”母亲。
“在要走的前几天,你外公和一个叔叔带我来到教务处。这几天你外公一直在外面找关系处理我的事,你外公当年是军人,读书不多,但在这座城市还有一些战友关系。”母亲。
“你们去干什么?”唐家慧。
母亲停了下来,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,停顿了一会后说:“见了校长,说那天班长把我灌醉,把我骗到酒店,我反抗,但毫无反击之力,我们什么都没有做,警察就来了,说自己一时糊涂才被骗,学校应该处罚的是他,还我一个公道,给大家一个交代,就把自己说成了受害者的样子,接着外公让我出去等,他们在办公室又谈了好久,校长说会重新讨论此事。”
“是你要这样说的。”唐家慧有点失望。
“不是。”母亲犹豫了一下。
“那么为什么会这样?”唐家慧难过起来。
“其实当时是愿意,也根本没有反抗,自己当然最清楚。之所以会这样,其实是内心的恐